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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分,傷口不能沾水,傷藥每天晚上重新上一次。”
“哦,”江措把包接過來,“今天晚上要不要?”
今天白天護士剛給換過藥,孟醒想了想:“明天吧。”
那個包在江措手裡好像一下變得很重似的,他接過來在手上拿了幾秒,就放到地上,然後笑著對孟醒說:“好的,那到時候可能還要麻煩你。”
作息良好的孟醒回到房間,今天卻沒什麼心思吃晚飯。
胃裡像裝了石頭,沉甸甸地讓他有點想吐。可是一天沒怎麼吃東西,中午飯是病房裡江措不想吃的幾個水果,現在也不覺得餓。
情緒產生但無法給出大腦反饋,只有身體上做出的一些反應來告知他情感的變化。
我為什麼在難過?
那些給他帶來過痛苦的人——孟啟明和蔣霽,不說自己有沒有恨,但那些傷害剜在肉上都是實打實的。面對他們,難過固然是有,但孟醒並不覺得這些難過、痛苦、和傷害是他應得,所以他怪孟啟明的父愛來得遲又不純粹,怪蔣霽驕傲自大還無縫銜接。
那他能怪江措什麼?
一切都還沒開始,對孟醒來說,那人的面目甚至有時都朦朧。
舊手機充滿了電,“叮”一聲,進來一條訊息。
孟醒不用開啟就知道是誰。蔣霽最近是安分了一點,但時不時還會給他發一些沒有營養的訊息,比如自己的早午晚飯,自己現在在哪去做了什麼,還有倫敦為什麼總是在下雨。
孟醒瞧了一眼窗外,雨還是下,松贊林寺的金頂好像也失去了陽光下的那種生氣和信仰力。
他是對倫敦沒有什麼好感的,但偏偏今天香格里拉的天氣都和那個地方如出一轍。
擔心蔣霽再去找簡芮希的麻煩,孟醒現在至少會回訊息,但都是針對蔣霽有關“複合”的言論,反正蔣霽不嫌麻煩,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又遠,他回幾句“不要”、“不想”和“沒必要”,求簡芮希一個清淨還是可以做到的。
【xxxxxxxxxx9:你吃晚飯了嗎?】
【xxxxxxxxxx9:我剛吃完,這家餐廳味道很好,下次想和你一起來。】
【孟醒:不了。】
對話往往到孟醒發表拒絕就為止,然後第二天,蔣霽會找新的話題,看似分享實則騷擾。
孟醒回完訊息,站起來走到燒水壺前,水是早上燒的,水壺沒什麼保溫的功能,裡面的水此時已經涼了。
他給自己倒了杯涼水喝下去,勉強壓下反胃,拿出了自己今天在醫院用作記錄的本子。
下午的時候江措睡覺,他閒來無事,用手機找案例和格式,在本子上先寫了一版比較潦草的訴狀。
要修改的地方還是很多,孟醒秉承著想不明白就不想的原則,直接放過自己,認真地開始著手修改訴狀。
改到一半,有人敲門。
孟醒放下筆去開門,就看見江措溼著髮尾,衣服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色藏式對襟襯衫,一手拿著兩個碗站在門口,另一隻手好像這時候就好了似的,拎著一個鐵壺。
那鐵壺孟醒很眼熟,是索南用來裝酥油茶和奶茶的水壺。
他勾了勾唇角,微低著頭,問孟醒:“能進嗎?”
孟醒還沒說話,邊牧就從開了一道的門縫裡鑽了出來,不能出門在後院那塊大草地接受人們的撫摸,也沒有漂亮的小母狗和它玩兒,主人還不怎麼搭理它,它快憋壞了。
出門抬頭就見到江措,這個它很喜歡的人類,一看他的意圖,貌似是想進門,邊牧表示歡迎,張嘴咬住了江措的褲腿,把他往房間裡拽。
邊牧比想象中地有勁兒,江措被他拽了兩步,半個身子都進了孟醒的房間,“它力氣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