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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群孩子們內斂靦腆的笑容,最後頭站了個老師,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他沒經歷過這種場面,但是面對孩子,也擠出一個不是很自然的很淡的笑,把手機放到一邊,說:“好啊。”
“幹嘛不能說啊。”
央金和江措聊完資金問題,本來想給他看看季度報表,江措說他看不懂看了就頭大不想看於是作罷。
他們從辦公室走出來,央金不解道:“你搞這麼低調,人家都不知道那是給他的彩禮。”
“什麼彩禮,”江措瞥她一眼,“別亂說。”
央金向來無法理解江措的想法,撇了撇嘴,轉眼又看到江措今天脖子上戴的項鍊。
她好奇地想要摸一摸,“那你今天戴的這個呢?多少錢。”
江措拍開她的手,沒用力,“三。”
央金想了想:“三十塊?”
江措就懶洋洋地說對,繼續往外走。
央金笑著追上他,心想不可能,怎麼都得再加三個零。
他們走到孟醒坐的地方卻沒見到人,有個老師見到他們找人,指了指走廊另一側,說:“他們在琴房呢。”
央金有事要先去忙,江措就只好自己等著。
又過了幾分鐘,孟醒才從視線裡出現,身後跟了一群孩子,熱情地對他說再見。
江措等孟醒走到身邊了就轉身和他一起往外走:“我就沒看住幾分鐘,混得這麼好?”
他開玩笑:“要不以後來這裡工作?”
孟醒居然認真想了想,點點頭:“也不是不行,可以考慮。”
江措的笑容淺了一些,眼神幾乎是瞬間就鋒利又刺骨。
所幸只有一秒,孟醒沒看到,他只聽到江措用鬆快的語氣說:“行啊,歡迎你來。”
來的時候孟醒沒注意看,出門的時候接近傍晚,一縷橙黃濃亮的光線突然從面前不遠處的一塊玻璃上反射,狠狠晃了下孟醒的眼睛,江措也有被晃到,眯著眼睛問他:“他們彈琴好聽麼?”
孟醒其實沒什麼藝術細胞,可是那些孩子多可愛,給他彈得多認真,就點點頭:“好聽。”
“什麼審美……”江措都覺得磕巴難以聽出曲調,孟醒居然說好聽。
“算了,但是就算彈成這樣,他們也已經非常非常努力了。”江措說,“他們來到這裡本來就要比別人花費更多的精力和勇氣,脫離原本的生活環境重新融入新的社會群體,還有可能要被詬病衣服破指甲髒。”
“但是脫離並不意味著放棄,”江措叫他,“阿醒,我一直覺得脫離只是一種選擇。”
“不是沒有無法融入的人回到雪山和草原深處,但也有很多人留在這裡,依舊保留他們身上原本就有的東西。”
江措很慢地說:“所以我希望不管你最終留在這裡還是選擇要走,不管你愛我還是不愛我,你都還是你。”
“想你所想,寶貝,信仰和個人意志永遠堅不可摧。”
江措身後是起霧的雪山倒影,香格里拉的雲雨似乎都格外眷顧這個人,讓他擁有草原一般廣闊的心胸和雪山一樣冷冽堅硬的脊骨,無堅不摧的同時又肆意地自由,神佛好像天生就賜予他愛人和善良的天賦。
孟醒想起一次普通夜晚,江措找了時間,陪他又去了一次獨克宗古城,彼時古城內篝火燃得旺盛,能歌善舞的藏族朋友圍著火焰狂歡,江措穿著常服抽菸,一點都不參與,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笑。
他不在那其中,卻完全屬於香格里拉這片日月的永恆之都。
孟醒回過神來,也拿出好比彈鋼琴的勇氣,走近江措身邊:“所以我想做什麼都可以?”
“可以。”
“經常性牽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