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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剛回又去,料想是嵐珂塔裡有何急事。為了截住蘇朔,云溪故意說道:“我說怎麼一股不好的預感了,原來是有人在偷聽我與師姑之間女兒家的悄悄話。”
“偷聽?”蘇朔冷笑道:“我還沒那份心思偷聽女人之間的雞毛蒜皮,若不是去嵐珂塔只有這麼一條路,打死我也不願經過華舞宮了。”
“你不用死,還有路了。”云溪戲謔般笑著指指頭頂,“你可以走屋頂啊,我不會不講理連屋頂都不讓你走的。或者……”又看看腳下,抬頭道:“你也可以遁地。不是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你小少年也能飛能遁吧!”
“你師父難道教了你飛天遁地的本事嗎?耍來給我瞧瞧,好讓我長長見識。”蘇朔不懷好意的笑著,倏然提及,“對了,你師父離教一年多了吧,你怎麼還沒繼任女巫師呀?”
“我師父去了一年多和我繼任女巫師有什麼關係呀?”云溪瞟了他一眼,完全不察此刻已經落入蘇朔的陷阱之中。
“當然有關係了。你想想,千觴大人不知所蹤,我就繼任了男祝師。你師父不見了,你也該接任女巫師呀。”
地宮裡比華舞宮陰涼許多,弄塵躁動的心卻始終靜不下來,尤其越往琉璃棺靠近半寸,心都似要跳到嗓子眼。無論再見那張臉多少次,她的平常心就像遇上了頑疾的草藥,毫無作用。
從某方面來說,千觴就是她心底最深的頑疾,這輩子怕都無藥可醫,既然如此那就任它去吧。
琉璃棺中浸泡在藍色液體裡的人,如上次的見的一樣,一樣的安詳、一樣的俊雅、一樣的紋絲未動。
黑髮間的銀翳浸潤在藍色的液體裡,沾染著藍光如畫龍點睛之筆,襯托的千觴的臉不近真切的神秘而虛幻。好像夢中的仙人,近在咫尺卻觸手難及。
“千觴……”悲切的聲音壓抑在心頭如錐刺般一樣痛。
凝視著藍色液體下白皙的臉龐,弄塵想要說更多,想要將從前未來得及說的情話一併說出,可是一看到這張臉她卻不得不想起另一個人——襲夏。
即便她心裡很清楚襲夏去了大荒山,但是心底的另一種聲音卻在隱隱暗示著她,襲夏就在她身邊,看著她。看著自己的姐姐,對妹妹的心上人說著纏綿悱惻的情話。
想到這些,弄塵的面色即刻好像附上了一層白霜,泛白的面孔如張病容。她的目光一刻都不捨得離開那張臉龐。半晌,顫抖的聲音微微響起,“如果,有一天我們三人能向從前一樣站在一起,我與阿夏之間,你會選擇誰呢?”
話音落下良久,地宮裡回應她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對著那張面孔,她嫣然一笑,那笑如同蘸著蜂蜜的陽光,帶著甜蜜穿透了地底,明媚了地宮一瞬。
那是她六年來都不曾有過的笑貌,那是除了千觴誰都不曾見過的爛漫笑容,連襲夏都沒見過,那是隻對於心上人的。就像她的心,一生也只能給一個人,再無其他。
弄塵知道問題的答案,卻不敢妄自猜測。悵然回身,扭頭凝視了那張側臉許久,才遲遲離去。
“誰說我師父不見啦!我師父可是為千觴大人去找起死回生的神草了。等我師傅回來,你這男祝師的位置可就要不保咯。”云溪氣呼呼地,話說完才覺察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蘇朔的唇角別有深意一勾,“是嗎?那我可等著你師父回來”
“云溪,你們在說什麼呢?”弄塵從地宮出來時,就聽到門外的談話聲。聽這蘇朔的話,也估出來兩人多半是聊到襲夏身上了。她還未開宮門,便急忙打斷道。
“嘎吱”一聲,門倏然而開。弄塵一眼就撞見蘇朔略帶得意之色的面容,在看看云溪,垂著頭一副落敗的模樣,見到此番情景弄塵已猜度了三分。
“弄塵大人。”蘇朔總是這番彬彬有禮的模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