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4/4 頁)
請創作假了。”
我一皺眉頭:“哎呀,那怎麼辦呢?人家陳主任的時間可很寶貴哪!”
他木訥的眼裡閃了一陣子,這才拿起筆,“唰唰”地寫下了一串地址:“你去看看吧,可能在昌平。”
白光腚開著那輛破皮卡,一路上不停地跟我發牢騷:“媽的,放屁打斷腳後跟——我倒大黴了!我躺在按摩床上好好的,咋上了這麼一條破路,你瞧瞧,你瞧瞧,除了石頭疙瘩,還有啥?早知道不來啊!”
我斜歪在副駕駛的靠背上,懶洋洋地說:“閉上你的臭嘴!上了賊船,你就認倒黴吧。媽的,偉大首都的懷抱裡,還有這等糟糕的山路。”
驀然,他身後掛著的一個扁圓水壺扎進了我的眼框:好傢伙,這不是當年戰場上的戰利品嗎!
我探過身子,抓過了那個扁圓形的水壺:“好小子,還留了一手啊!”
他擰著鼻子,說:“少來你!你一把口琴一個手雷,大發戰爭橫財。黑臉漢子笑包公!”
這小子,一下子封住了我的嘴。
他說得沒錯,除了那支口琴,我還撿了一個美國玩具手雷。那玩意,酷似m61,一拔保險“茲茲”地冒煙,很好玩。
在六環之外的山地上顛簸了兩個小時,終於找到了一個稱作倖福柳的地兒。
這兒也就是山坡之下的一片柳林,在林間散落著幾十戶人家,白牆灰瓦,花纏柳拂,相映鋪綠疊翠的山峰,頗有江南水鄉之風。在臨近公路的山坳處,有一座鐵欄門的小院,沿街的房頂上豎著四個玻璃鋼的大紅字:“幸福酒家”,門框上還掛著“山雞”“野兔”之類的幌子。
我們的皮卡直接由鐵欄門開進了院宇,卻感到眼前一片潔淨,兩排直角相連的客房遮擋著淡藍的窗簾,綠色的房門嶄新放亮。院裡有一棵粗壯的柳樹,秀髮飄飄,絲絲傳情,樹下鋪了一塊草蓆,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在上頭玩積木。離此不遠,支了一個大菜墩,一個健壯的中年女性揮舞著菜刀“梆梆”地剁著餡子。
看到了客車,那個中年婦女笑吟吟地迎了過來。我跟白光腚分頭下了車。時逢下午三四點鐘,頭上的烈日正在大發淫威,儘管有青山綠樹拼命抵擋,院子裡依然蒸籠般悶熱。白光腚心眼多,手持那把寶貝似的軍用水壺“咕嘟咕嘟”地滋潤著自己。
女主人的笑容燦爛無比:“先生,你們來嘗野味嗎?”
我答道:“不是,來找人。”
“找人?”她詫異了。
“找誰呀?這荒郊野外的。”她又問道。
“夏為宜。”我說。
“找她?”她圓又亮的眼珠兒恨不得射進我的胸膛,她又問:“你,你們是她什麼人呀?”
我隨機應變道:“噢,同事,路過,順便來看看她。”
女主人猶如審查疑點的預審員,圍著我倆轉開了圈兒,白光腚經受不住她這番待遇,攥著水壺不停地喝水。
“她到鎮上去了。找鎮長去了。”
我有點兒奇怪,既然她是請的創作假,跟鎮長又有何干系呢?
為了化解我滿臉問號,她又解釋道:“那個鎮長不是好打牌嗎,她去陪他了。”
這一來更值得深思了,本應到清閒之處潛心創作,找鎮長打的什麼牌呀!
一個不利於她的念頭倏地竄到了我的頭頂,我疾步如飛,從車廂裡卸下了一袋子新採購的食品,然後給了白光腚一個眼色,這就要離去。
可是還沒等上車,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了:“等等!”
從飯店的後門處,閃出了一個人來,他拄著雙柺,一臉鬍渣,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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