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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助理回道:「是的陸總,不過我也只是懷疑,沒有確切的證據。」
沉默半晌,陸思揚才開口道:「去查,那幾名員工最近都跟誰接觸過。」
「是,陸總。」
扣了電話,他深吸一口氣,又靠回了沙發座椅。
一場秋雨過後,深夜的空氣中已經帶上了徹骨的冷意。
霧濛濛的夜色,有了初冬的蕭瑟。
別墅前的路燈閃著暖白色的燈光,映照著大理石小路上泛黃的落葉。
陸思揚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圍繞在路燈四周衝撞的飛蛾發愣。
自從他接手陸氏,短短几個月裡,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個夜晚是在這裡坐到天亮的了。
大學畢業後他便進入陸氏,也做出了不小的成績,可有成績和獨當一面,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父親驟然離世,他被倉促推到人前。料理了覬覦家產的大伯,硬著頭皮撐起偌大的陸氏。
他開始參加那些從前嗤之以鼻的酒會,耐下心逐字逐句去看密密麻麻的合同,在合作商前學著說起了冠冕堂皇的場面話。
殊不知如今陸氏能勉強維持現狀,他已經是費勁了心思……也是直到現在,他才體會到了他爸往日裡的壓力與艱辛。
一陣涼風吹來,陸思揚打了個哆嗦。緊了緊身上的浴袍,有些疲憊地將臉埋進臂彎。
迷迷糊糊間,只覺得周身一暖,似乎有什麼溫暖的東西將他包裹了起來。
他閉著眼睛,身體本能地向熱源方向靠了靠,沉沉睡去……
第七章 很榮幸,我是第一個
少有的一夜無夢。
陸思揚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線條冷硬的下頜。
身下是熟悉中的,柔軟的床墊。
怎麼回事,他分明記得自己在陽臺的沙發椅上,難道是方律把他……
陸思揚抬了抬頭,發現自己竟然緊靠在方律的胸口,一條腿還搭在方律的腰側……
耳垂有些發熱,他竟然帶了一個陌生男人回家?還在對方懷裡毫無顧忌的睡覺?
陸思揚向後挪了挪身體,試圖拜託二人這尷尬又曖昧的姿勢。
他的腿稍稍抬起半分,方律像是有感應一般,倏地睜開了眼。
「早啊。」
低沉的聲音,透著初醒的沙啞。
見陸思揚沒有回應,方律便撐起胳膊作勢要探身過來。
陸思揚下意識向後退去,動作間,帶下了方律身上蓋的毯子,露出大片赤|裸的肌膚。
胸口飽滿的肌肉上,刺著密密麻麻的字。
這還是陸思揚頭一次看清這些內容,他眉頭微微蹙起,這似乎是……
「心經。」
方律開口道。
陸思揚驚訝地望著方律,竟然把心經紋在胸口,雖然陸思揚不信佛,可他也知道這種行為可是大不敬。
似乎知曉他心中所想,方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信佛最講究虔誠,我把經文刻在胸口,時時刻刻謹記佛祖的訓誡,豈不是最虔誠的表現。」
對上方律似笑非笑的目光,陸思揚一怔,恍然覺得竟有那麼幾分道理。
隨即他晃了晃腦袋,有什麼道理,狗屁道理……這人的名字叫方律,卻一點也不循規蹈矩,可做的都是超乎尋常的瘋狂事。
陸思揚的大腦拉響了警報,不要再跟這個瘋子有任何瓜葛。
他坐起來,看著躺在他床上的方律:「我沒有帶陌生人回家的習慣。」
「是嘛?」方律眸中露出一絲意外,隨即勾了勾嘴角,「很榮幸,我是第一個。」
陸思揚眉頭一皺,語氣沉了下來:「我的意思是,既然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