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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安撫好女兒,說那李四不過一道姑,給謝堰做妾都不配,轉背功夫,自己兒子也陷進去了?
天神,這李四到底是何方妖孽?
一個謝堰,一個朱贇,如今還來了個許鶴儀。
等等,那不是還站了個王桓麼?
眼見眾多不明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王桓揩了揩泛紅的臉頰,笑呵呵道,
「不才也仰慕李四姑娘」
然後臉色一收,鄭重其事,「王爺,您若再不收手,我王桓活著一日,便日日尋你端王府的麻煩。」
眾人:「」
王桓雙手叉腰,輕輕一笑,「哦,忘了告訴您,小侄片刻前已著人去虎賁衛調兵,按時辰算,想必已到了附近。」
端王府有八百護衛,不懼對手。
而現場諸人,手掌兵權且敢於跟端王抗衡的只有他。
端午宮變後,皇帝對戍衛皇宮的十二衛大番整改,因信任王桓,破格點他為虎賁衛副都指揮使,眼下他手中有三千兵力。
端王臉色登時一變,面前這些個小兔崽子,不僅身份貴重,還身負要職,當真不好對付。
他強按捺住怒火,「王桓哪,擅自調兵,罪同謀反,本王這是府兵,你那可是禁軍。」
王桓雙手一攤,「王爺大動干戈,意圖射殺朝廷官員,本將奉命戍衛皇城,聽到異動,前來王府維持秩序,有何不可?明日御前,端王殿下大可一試,姑父是信你還是信我?」
端王眼底的騰騰怒火,頃刻熄滅。
世人誰不知,皇帝愛重王桓遠在嫡子朱承安之上,否則憑王桓一乳臭未乾的小子,能掌半衛之兵?
臺下兩方對壘,臺上劍舞更趨激烈。
章簡雖未出殺招,可謝堰身上負傷,不是對手。
章簡挽劍,旋身一轉,將謝堰逼得往後倒退數步。
謝堰退至容語身側,摸了一把唇角的血,眼底血氣橫生,喝道,
「李姑娘,可否來一首破陣樂?」
「好!」容語當即轉換曲調,原是明月清風,鵲驚蟬鳴的意境,陡然間,縴手一撥,琴絃間已現征伐之氣。
誰說殺人要用刀?
容語剛剛觀戰的片刻,已大抵看出章簡的底細。
此人內力深厚,幾乎毫無破綻。
若無雙槍蓮花,她與章簡該在伯仲之間。
但,謝堰劍法精妙,再有她琴音相助,未必不能勝。
容語當即緩緩蓄氣在丹田,催動內力,一股綿力的氣浪自指尖滲入琴絃。
琴音如珠似玉,一顆顆從她指尖滑出,又順著謝堰的劍氣往章簡挑去。
章簡被這股劍氣逼退三步,猛然看了一眼容語,眼中現出不可思議之色。
謝堰豈會給他喘息之機,踩著容語的音符,一劍又一劍,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刺向章簡。
容語雙手連彈,劍指如飛,一道又一道殺伐之音,裹挾千鈞之力,高亢激昂地震向章簡。
音律大開大合,時而勢如奔馬,時而快若閃電,群鳥亂飛,撼天動地。
許多姑娘經受不住這般強勢的音律,早已遮蔽耳目躲在侍女懷中。
便是圍住戲臺的將士,也被撲面而來的罡氣給震得連連後退。
琴音似風暴裹著謝堰,他白衣染血,越發遊刃有餘,漸漸的,他已人琴合一,每一次刀光揮斬,都似有一大片光影傾倒而來。
章簡瞳仁猛縮,眼底現出凝重之意。
當他分心之際。
容語幾乎是伏在琴絃上,纖指從焦尾琴首一路往琴尾猛滑,如重拳一下一下擊在章簡心頭。
謝堰呢,踩著音律蓄勢一劍,往他胸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