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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謝堰承認得這麼幹脆,絕對不可能。
王桓倚在人群後的廊廡,推了推身側的許鶴儀,「你看出是怎麼回事嗎?」
許鶴儀眉間緊蹙搖了搖頭,「謝堰定是偷了端王的東西,被端王逮了個正著」許鶴儀倒是不擔心謝堰,謝堰有皇親身份作保,長公主又在現場,端王絕對不敢殺他,但他身後的那人呢?
他雖不明白其中緣故,卻斷定容語就在謝堰身後。
端王能放過謝堰,卻不一定饒得了容語。
「王桓,卿言定在上面」
王桓一驚,環胸的手放了下來,眼眸睜大,「啊?那怎麼辦?絕不能讓卿言有失不對,」王桓眉頭又皺了起來,瞭望戲臺上的謝堰,「如果他身後是卿言,他為何口口聲聲說與女子表白?」
許鶴儀低語道,「你忘了卿言數次男扮女裝?」
王桓頓時瞭然,扶著欄杆往外躍出,撥開人群來到朱承安跟前,「殿下,卿言是不是在上面?」
朱承安眸色沉沉頷首,「應該是她。」
臺下眾人愁雲籠罩,誰也猜不明白臺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長公主聽到「情難自已」四字,臉上的暗雲褪去,神色已恢復如常。
能讓兒子摒棄名聲都要去維護的東西,必定極為重要。
她明白了謝堰用意。
她緩緩推開婢女的手,來到人前,與端王稍稍欠身,唏噓道,「家門不幸,驟生事端,讓王爺與諸位看笑話了。」
端王眯著眼,負手未言。
長公主疲憊地朝他再拜,「還請王爺海涵,著我將謝堰與那」長公主咬牙,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與那女子離去,待我回府,好好料理這敗家子。」
端王聽了這話,冷笑一聲,「長姐不必苦惱,我實話告訴長姐,謝堰所言未必是真,他身後藏著的就是今夜偷襲我書房的女賊,無論如何,東西不尋著,我是不會罷手的,也請長姐海涵。」
端王旋即拱手還禮。
長公主瞳仁幽幽一縮,故作驚訝,「女賊?王爺書房何等要地,豈會讓一女賊得了手,我看王爺莫要在此耽擱,反倒讓真正的賊子逃之夭夭了。」
端王深知他母子故意拖延時間,他悄悄做了個手勢。
一個藏在暗處的弓箭手,張弓對準謝堰身後,「嗖」的一聲,一隻強勁的箭矢以迅雷的速度劃過眾人頭頂,直直射向謝堰身後。
千鈞一髮之際,謝堰飛快抬袖一拂,回身扯住身後的人,往懷裡一護,側身的瞬間,那箭矢貼他胳膊而過,帶出一迭血花來。
「晏兒!」
長公主大驚,扭頭狠狠瞪向端王,嘶聲力竭吼道,「你做什麼,你敢殺了他不成!」
端王面色鐵青,他沒料到謝堰為了護那容語,連命都不要不,不對,他是故意的,他故意受傷,以此逼著朱靖安與長公主給他施壓。
成大事者,心狠手辣,果不愧是年輕一輩的領袖!
朱靖安臉色也難看之至,立即越眾而出,與長公主一道攔在端王跟前,
「王叔,您口口聲聲說書房失竊,到底丟了什麼,你將清晏視為賊子,證據何在?擅自動兵,王叔哪怕是父皇嫡親弟弟,也不能枉顧國法軍規。」
端王深深閉了閉眼,將心中騰騰怒火壓下,他是在戰場上徵戰殺伐的主將,還不曾把朱靖安這席話放在眼裡,目光寥寥望向戲臺,
「謝堰,本王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現在讓開,本王饒了你,否則,本王失了重要軍情文書,你謝堰袒護賊子,罪同謀反,本王今夜將你就地正法,陛下那頭也說不得本王什麼!」
「你」朱靖安氣得悶出一聲笑,既然端王要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