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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語望著那紫檀錦盒,布滿血絲的眸子微微一顫,長揖下去,「代我謝殿下大恩,得空我一定去東宮見他。」完了又補充一句,「夜裡去。」
劉吉低笑出聲,抱著錦盒隨她一道入內。
環視一週,府內已有燒好的熱水,她的一應行囊皆擺放整潔,想是福兒替她收拾過。
劉吉解釋道,「我來時,福兒還在,老祖宗已讓福兒搬來此處,你們二人一道過日子,有她照顧,你也妥帖。」
容語訕訕地撫了撫額,並不接這話,只問了朱承安今日做了什麼,聖上可有訓話。
劉吉道沒有,「倒是賞了不少好物給東宮,嘉獎東宮救駕之舉。」
容語鬆了一口氣,「這就好。」
「哦對了,你替我辦件事,你出宮尋謝堰,找他要一封手書,告訴他,我要見五皇子。」
劉吉微愣,也沒問緣由,只道,「我現在就去。」
容語送他出門,連忙入內沐浴,換了一身黑色曳撒出來,見天色將暗,還不是出門時辰,又在隔壁小廚房尋了吃的,福兒給她留下一隻燒鵝並一盤點心,容語囫圇吞棗吃完,不一會,劉吉回來,將謝堰手書交到她手裡。
容語拿著那封手書,直奔刑部。
容語昨夜一戰成名,京城內外名聲斐然,刑部的官吏見到她客客氣氣,一聽說她要見五皇子,連勘驗都省了,一腳踢開牢獄大門,將她往裡面引。
容語怔愣了下,早知如此,她就不尋謝堰要手書,平白欠了他一份人情。
話說,她現在面子這麼大的嗎?
她驟登高位,一時半會還沒適應過來,頓了片刻,她理了理衣袖,鎮定從容邁出步伐。
下臺階,沿著幽深的甬道往裡走,到最後一間牢獄前止步。
隔著鐵欄,西北角落裡蹲著個身穿白衣的男子,他頭髮凌亂,面帶血汙,無精打採靠在牆壁,聽到動靜,微微朝外頭看來,見是容語,狹長的鳳眼登時一亮,往前一撲,拽住欄杆,
「是父皇遣你來的嗎?」
容語淡淡掃了他一眼,在官員耳邊低語數句,官員立即頷首離開,片刻後,官員帶著人給她端來一小案,擺上筆墨紙硯。
容語跪坐在小案前,對官員道,「我有話與五殿下說,還請迴避。」
官員只當她奉命審五皇子,立即帶人離開。
幽風自甬道深處捲來,壁上燭火一暗。
朱佑安擦了擦眼,愣愣地看著容語在宣紙上畫著什麼,等了半晌,只見她將一女子畫像豎在他眼前。
「你見過她嗎?她在何處?告訴我,我保你性命。」
第35章
五月的地牢陰濕沉悶,地磚的泥縫裡爬著密密麻麻的螞蟻,有下雨的跡象。
朱佑安被幽黯的燭火晃得一愣一愣的,乍一聽到容語後半句,整個人抖個激靈,醒了神,立即往外湊了幾眼,盯著那畫像看了下。
寥寥數筆,神態逼真,勾勒出一秀美柔婉的女子。
怕自己一時走眼,又乾脆將畫像接了過來,
仔細瞧了許久,半晌,頹喪地搖了搖頭,「我沒見過她。」
容語提起的心登的一下滑入冰窖,坐起身來,緊盯著他,「你真的沒見過她?你仔細想一想,她與勝蘭一道出宮,被韓坤帶走了,韓坤不是你的人嗎?把她帶去了哪?」
原來容語是沖畫像裡這位姑娘而來。
朱佑安失望地癟癟嘴,將畫像往容語身上一扔,苦笑著道,「我死到臨頭了,還能騙你?我是真沒見過她,尤其這般貌美的女子,我若真見過,必定記得。」
眉心一點硃砂痣,明艷動人,能讓人過目不忘。
容語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