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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孃是瞧出什麼來了嗎?”
“你們兩兄弟已經連著幾日賴在我這兒了,還不回去?”範安柏沒好氣的瞪著杜雲啟,屋裡僅他們兩個人,所有侍候的人,都被範安柏遣出去了。
“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什麼賴,我是陪。陪復常在你家住。”杜雲啟義正嚴詞的道,聲音卻不敢大,怕被外頭的人聽到。
範安柏瞪他一眼,“我們阿昭還小,沒有成定局之前。不許你說出去。”
“知道,知道!”沒敢說自己那天差點被杜雲尋陷害,“我連你嫂子都沒說。”
“沒說就好。”範安柏看他有些心虛的樣子,也就沒揪著他,高氏若是個聰明人,就不會四處說,而且也不會再讓她家的親戚打什麼歪主意。
杜雲啟嘿嘿笑了下。杜雲尋雖比他年紀小,但心裡比他有主意的多,知道兩家長輩有意結親,他便打定主意要跟範安陽多多相處,經常的就以要討論嚴先生派下的功課為由,跑來范家和範安陽姐弟討論。這一討論就是一天,家也不回了!
還說什麼,反正他又不是沒住過,范家的客院他很熟,範安柏暗惱。也不好趕他出去,杜雲啟卻是難得開了竅,深怕弟弟做得太過,被大舅子修理,愛弟心切的他,非常的犧牲奉獻的精神,常常陪著杜雲尋在范家住下,兄弟兩個之前就常在范家住,兩家的管事、下人都習慣了!
因此一時之間也就沒人想起來,杜家現在可是有當家主母在了!杜雲啟成親前,有奶孃掌著他的小院,成親後,有妻子接手管著,對他來說,沒有變化,因此也沒有已為人夫、為人父的自覺性,留宿范家,也就沒有讓下人回家跟妻子說一聲。
範安陽倒是有想到,可是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她事情多,就把這事給丟腦後了,再說,杜雲啟留宿范家,幾乎都是在跟範安柏下棋,倒是杜雲尋因與他們姐弟為同門,一起在嚴先生門下習畫,姐弟兩個一開始還是杜雲尋教的,嚴先生這些年雖仍不時點撥人,但畢竟多年不曾收徒,新收的徒兒中有兩個才滿十歲,歷練少,對他說的東西,就未必能像杜雲尋這樣領悟得快,杜雲尋在繪畫上確實有獨到的天份,年紀不大,但因經歷特殊,故對嚴先生對意境上的解說,總是很快就能融合貫通,畫出令嚴先生滿意的畫作來。
讓嚴池老懷大慰。
白天範安嶽要上學,範安柏除了去書院,還時不時往各鋪子去,丁老夫人沒帶範安陽去赴宴時,她便在家處理家務,練畫、畫書法,杜雲尋不好待在范家,卻也不想回杜家,便隨範安柏去書院,但更常去的是嚴家,嚴池平日要點撥單家那幾個孩子,杜雲尋來,正好讓他分憂,讓他幫著指點他們,看他口條清楚教法簡單易懂,嚴池便放下心,正好年關近了,他放手讓杜雲尋教單家子侄們,自個兒常常赴友人邀宴去。
杜雲尋和範安嶽拜師,都是低調進行,不曾大張旗鼓,單家的幾個子侄們並不知這與他們年齡相當的杜雲尋也是師叔,對嚴池叫一個與他們年紀相差不多的少年,來給他們上課,心中大為不滿,對杜雲尋頗為不服,三番兩次趁嚴池不在時,給他難堪,杜雲尋雖年少,卻比他們精,一直不曾讓他們得手。
只是饒杜雲尋再精,也不過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防了幾日,終究還是讓他們得手一回,嚴池正好出門訪友不在府裡,杜雲尋沒讓嚴筠知道,讓人去跟她說一聲家中臨時有事就匆匆走人。
上了馬車,小廝問他,“二少爺,咱們回府嗎?”
他沉吟半晌搖頭道:“不,還是去范家,先派一個人去請大夫,跟範總管說一聲,讓他別讓範六姑娘知道,省得她擔心。”
小廝卻建議他往不遠的醫館去,“小的跟范家的小廝打聽過,那家醫館大夫醫術不錯,是個識趣的。”見杜雲尋沒有立刻答應,小廝又勸,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