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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北京,過幾天才回去,先欠著吧。】
美少女……
池越叫她美少女麼?
她一隻手伸過來搶,卿杭把手機扔遠,低頭吞下她抱怨的聲音。
得到的越多,渴望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他的書桌上多了一副桌球拍和她常用的化妝品,衣櫃也被她的衣服填滿,枕頭上有她的頭髮,沙發上有她看完的雜誌,他甚至能從雨水潮濕的味道里分辨出哪一絲哪一縷是獨屬於她的氣息。
但還不夠。
她的世界裡有很多人,至少在這個時候,她應該只想著他。
天氣轉涼,程挽月喜歡去泡溫泉,這也不準,那也不準,卿杭躁動的慾念全都報復在隱蔽的位置。
面板泛起緋色,眼睛裡也鋪著一層迷離的霧氣。
浪潮奔湧而來時,他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落入貪心的陷阱,只嘗到一點點甜頭是遠遠不夠的。
玻璃窗上的雨水模糊了窗外朦朧的夜色,房間裡只有一盞檯燈的光亮,光線落在床邊就淡了。
空氣是涼的,被褥裡卻熱得像要著火,汗液澆滅火星後,又變得悶熱潮濕。
程挽月回過神,卿杭在她眼裡的倒影也漸漸清晰,她不再關心微信訊息內容是什麼,紅著臉輕聲罵他。
他很聽話,給了她暫時可以喘口氣的錯覺,卻在她放鬆警惕的時候發動隱蔽的攻擊。
雨勢也突然變大,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戶上,聲勢浩大。
樓下小區的樹葉落了一地,細小的枝葉被風吹得左右搖擺,藏匿在樹杈間的小鳥巢岌岌可危。
她的哭聲出口就被雷雨聲淹沒,但不可惜,他聽到了。
她在叫他的名字。
抱怨也好,惱怒也罷,全都是因為他。
這個出租屋比白城那間破舊的小院條件好很多,下雨不會漏水,打雷不會停電,沒有發黴的味道,更沒有老鼠和蟑螂,關上門窗就足夠溫暖,床很軟,床頭有軟墊,她不小心撞到頭也不會太疼,卿杭卻莫名地想起了那個被她嫌棄的涼椅。
涼椅是竹子做的,時間久了,上面會有被蟲咬過的小孔。
程挽月每次去都要看看竹子上的小孔有沒有變多,她還擔心涼椅會塌,但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坐。
她嫌涼椅太硬了,要麼墊著他的衣服,要麼墊幾本書。
有一次爺爺專門去超市買毛絨墊,柔軟又漂亮,因為尺寸不合適,還拿到裁縫店剪了一截,拿回家後讓卿杭鋪在涼椅上,但最後被他藏在櫃子裡了。
涼椅還是硬邦邦的,這樣他就會得到一個又一個抱她的機會。
她是胖了還是瘦了,他都知道。
……
卿杭逞兇的時候有多放肆,結束後就要承擔雙倍的後果,就連第二天早上起床上班都會遭殃。
他習慣做好早飯叫醒程挽月之後再出門,但今天叫不醒。
多叫幾聲,她就煩了。
一個枕頭迎面砸過來,眼鏡被砸歪了,卿杭索性摘下來放在桌上。
還在賴床的程挽月已經卷著被子翻了個身,床不大,她即使再往裡面挪一點,卿杭也依然伸手就能抓到她。
卿杭提醒她時間不早了,「程延清十點就走,醫院有事,我走不開,你吃完早飯再去。」
「他今天回家嗎?」程挽月睜開眼,記起程延清前兩天跟她說過,懊惱地扯起被子蓋住臉,「完蛋,我忘記了。」
她上午本來要去工作室,「請個假吧,如果不去送他,他能拿這件事數落我好幾年。還有煤球,我把它帶過來。」
雨已經停了,陰天屋裡光線暗。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還沒坐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