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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罵一聲毒販可惡,讚一聲這戒毒院有點真本事,誇誇這一屆政府,似乎有點剛硬的氣度。
他們卻不知道,這裡頭的刀光劍影,餘波未止。
例如警察廳的周廳長,不但一夜未睡好,凌晨時候,又和別人在電話裡鬧了老大一個不痛快。
廣東軍的展司令親自打電話來,語氣很不好。
他不高興,周廳長又能高興到哪裡去,拿著話筒說,“昨晚總理府開會,白總理一錘定音,把事情交給了白雪嵐,警察廳這邊,只是一個協辦的名義。用抽白麵的那些人舉報的線索,到處抓人的,都是海關派的兵。我的手下,也就是去醫院維持秩序,做些記錄。人都關在海關裡,如今你要我放人,我到哪裡放人?”
展司令說,“老周,你別說老子埋汰你,你他孃的一個警察廳長,怎麼老讓海關騎在你頭上拉屎?上次咱們喝花酒,你摟著那個叫粉蝶的婊子,是怎麼拍著胸脯答應老子的?每月的孝敬,下頭那些小子們可沒少你一個大子,把你當他祖宗一樣供著。你總要想想辦法,姓白的是個畜生,人讓他抓了去,他真能當小雞崽一樣一隻只捏死嘍!”
周廳長嘆了一口氣,說,“得了。難道這件事,還是我對不住你?自你們廣東軍到了城裡,能包容的,我沒有不包容的。我得到的訊息,海關那邊頗抓了幾個人,審出了一些訊息來,如今政府對於白麵,是下大力度打擊的。你們還在要裡頭摻毒藥……”
展司令在電話那一頭,野獸一樣氣憤地吼道,“誰摻毒了?我他孃的吃飽了撐著,在自己的貨裡面摻毒,殺下金蛋的母雞?抽白麵的都死了,老子的白麵賣給誰?”
周廳長聽他直接說出白麵這兩個字來,暗罵這粗人不知道掩飾,雖然彼此心裡明白,怎麼好對著警察廳的廳長說得這樣明白,忙止著他說,“好了,好了,我不知道你們裡頭的事。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那些生意,少不得要受一些打擊。我和你先提個醒,接下來幾日,政府是要做幾件實在事給民眾看的。你叫你下頭的人收斂一些,最近不要太出風頭。”
展司令問,“那我的人呢?”
周廳長猛地冒出一把火來,惡狠狠道,“人在海關手裡,別問我!”
咔地一下,便把電話掛了。
展司令在行館裡聽見電話斷了,也用力把話筒一摔,喘著氣站在原地叉腰。
張副官走進來,看他這模樣,一時不敢說話,靜靜地垂手站在一邊。
展司令喘了片刻,把眼睛朝副官瞪過去,粗聲粗氣地說,“把人都叫過來,開會!商量對策!”
張副官問,“軍長要參加嗎?他的身體,醫生說了,現在不好移動的。”
展司令舉著手,在肉呼呼的光頭上摸了摸,說,“這事是他的手尾,不能把他撇開。這樣,就在他病房裡開會,你打電話,把人都叫到醫院去!”
手用力一擺,就這樣決定了。
宣懷抿在醫院裡陪著展露昭,也是下半夜就得了訊息。
一聽下面報告上來,買了他們的白麵的,許多人都得了急病,被送到戒毒院,宣懷抿的臉嘩地一下白了。
廣東軍白麵的買賣,展司令早已交給最相信的展露昭來辦,這次展露昭中槍住院,不能理事,便是宣懷抿按照平日的規矩去周旋處理。
按照宣懷抿的想法,這是一個機會,一定要把事情做好,讓那些平素瞧不起自己的人,都瞧瞧自己的本事,也讓展露昭看看,自己是堪為他一個臂膀的。
不料天有不測風雲。
先前洪福號被扣,他亮出年亮富這張準備多時的安排,漂亮地把事情解決了,還覺得有幾分得意。
但拿回來的白麵裡,怎麼會摻了東西?
宣懷抿把過來報告的人叫到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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