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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麼?別的女子都喜歡珠寶首飾,可我卻特別喜歡把玩冷兵器。”
“冷兵器?難道還有熱兵器不成?”元邈沒有聽說過這個詞。
天心一愣:說漏嘴了。難不成告訴他人類後來發明了槍炮等更具殺傷力的武器?趕緊打岔:“哎呀,摸上去是冷的,當然就是冷兵器了。”
元邈搖搖頭:“兵器是兇器,女孩子把玩這個作甚?”
天心撫摸著劍身:“不,兵器本身並不會行兇,行兇的是執掌兵器的人。我總覺得每一把兵器都有靈魂,即使飲血無數,內心卻是痛苦的,因為這並不是它的本意。”
元邈深深地注視著天心,這個女子再次讓自己震撼了。自己就像她手中的那把劍,在戰場上殺人無數,表面冷酷無情,劍鋒所指,千軍萬馬以死相搏,但內心卻在流淚。如果可以,他不想殺戮,只想月下弄劍,何等浪漫逍遙!天心撫摸著寶劍,可元邈卻覺得她撫摸的是自己的靈魂。
“好不好?王爺,你就送給我嘛!”
天心的話打斷了元邈的思緒,他笑道:“你要了又有何用?你會使劍嗎?”
天心心中一動,有辦法了。
“什麼話?我會使劍嗎?說不定我會的劍法王爺連見都沒有見過呢?”天心設下陷阱,就等元邈往下跳了。
“呵!這天底下還有本王沒有見過的劍法?”元邈在這一點上很是自信,不覺就中了天心的計:“你當真能使出我沒見過的劍法,這把劍就送給你也無妨!”
天心等的就是這句話,伸出一掌到元邈身前:“王爺,一言既出,”元邈爽快的和她擊掌,接道:“駟馬難追。”
元邈在院中石桌前坐下,天心再出現時換了一身勁裝,頭髮全部束在頭頂,束成一個長長的馬尾辮,整個人顯得清爽精神,元邈一邊欣賞,一邊暗道:又是一個全新的韋天心,你到底有多少不同的面孔?
天心略為舒展了一下,斂氣凝神,一套二十四式太極劍緩緩展開。元邈先是翹著二郎腿微笑,接著面色逐漸凝重,呼吸越來越急促,再接著他站起身空手模擬著天心的動作,待天心一套劍法使完,他猶自沉浸在其中。似有不解之處:“你再使一遍。”天心依言又耍了一遍,元邈看得如痴如醉,他是武學高手,兩遍過後已然熟記,接過天心手中寶劍,一拉架勢,有如行雲流水,舞得比天心更有氣勢,煞為好看。
舞劍者和觀賞者調了個,天心坐到石凳上喘息,對她來說二十四式太極劍走兩遍下來已經有些疲累。可元邈一眨眼功夫不僅學會了,而且青出於藍,他一遍遍試煉,還不過癮,叫道:“飛鷹。”
天上黑影一閃,飛鷹已然降落在他面前,鬧得天心東張西望,不知飛鷹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元邈問:“可看會了?”
“會了。”飛鷹和他妹妹的性子是兩個極端,一個鴰噪不已,一個沉默寡言。
“與我一同練劍。”主僕二人先是同步走了兩遍,然後開始對練,直看得天心是賞心悅目、酣暢淋漓、大呼過癮,這簡直就是現實版武俠片。
但隨著劍法越發純熟,兩人感覺不對,學武者的直覺告訴他們,這套劍法博大精深,看似簡單其實奧妙無窮,但究竟妙在何處,兩人練了許久仍摸不著要領,不由一起回頭看向天心,看得天心一陣陣心虛。對她而言,當初學這個只為健身,也就學會架勢,太極劍的真正精妙之處她是不懂的,不過道聽途說、耳濡目染也知道一點關於太極的理論,只能硬著頭皮把肚子裡僅有的那點道道搬出來:
先宣告啊,我只懂皮毛而已。
此劍法名為太極劍,太極講究輕靈柔和,綿綿不斷,中意不重力。
練時要慢,一招一式都要與呼吸配合,你們舞得眼花繚亂是太極的大忌,一定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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