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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就你還種樹?」桃夭的嗓子已經有點啞了:「你吃得了那邊的風沙嗎?小白臉都給你曬黑了。去工廠怎麼了?你一個名校大學生,又不是讓你去幹活的,辦公室裡坐著畫畫圖紙,還有人上趕著巴結,端茶倒水比你在學校舒服多了。」
「反正我不去。」李道思:「我樹苗都訂好了,就種梭梭樹,不種完一萬顆,我不回來!」
「有雄心壯志。」桃夭算了一下,然後說道:「既然都是自家人,你先把那一萬顆樹苗的定金給我付了,我給你打個八折。」
「姐!我還不是為了你!我可沒有那麼高尚的情操,什麼為了人類生存發展,那又不是我該操心的事兒。」李道思不願意:「我就盼著你能好一點。」
「要不怎麼說你們一代不如一代呢?」桃夭嘆氣:「你祖上那可是為了匡扶人間正道,到你這兒可好,連保護自己生存的家園都是為了我,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小道士你呀,長歪了,回去自己抄祖訓吧,我也看不住你,你自覺點。」
「我說得是實話。」李道思目不斜視:「有些就是懲罰,是他們應該受的!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明明應該是人類受得懲罰,卻落在你身上!你看看這大街上的人,哪一個是無辜的?今天環境爛成這樣,跟每一個人都脫不了關係!可你呢,你什麼都沒有做,可偏偏最後受苦受難的人是你!」
「不止我呀。」桃夭藏在墨鏡下的眼睛裡有一絲憐憫:「草原上的七七草已經沒有了,長在雪山上的冰晶花也凋了,就連西南的滇西蓮都滅絕了。不說我們植物科,就說你們動物吧,那九尾狐以前最愛跟我玩,可惜呀,也沒了,藍雀的羽毛我最喜歡,色彩絢麗,可你看,現在連小家雀你都看不見幾隻。」
「誰又不無辜呢?」桃夭望著窗外過往的行人:「你說他們,他們不無辜嗎?這就是他們的生活,他們也只是按部就班,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在做什麼。這就是生存,難道他們就不需要生存嗎?生存必須要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必須我們一起承擔。」
李道思無話可說,她覺得桃夭說得不對,可是又反駁不了她,最後賭氣道:「我不管,反正我不去工廠,我要去種樹!」
「行行行,去種樹。」桃夭頭疼:「我說你什麼時候能到呀?阿水等我該等急了!」
「著什麼急,我是開車,怎麼能跟你瞬移比?」李道思又減了速,等著紅燈:「你得習慣。」
桃夭覺得她有點習慣不了,磨嘰死了,還什麼人類最偉大的發明呢,這一路上她就已經遇上七八個紅綠燈了,結果才走了一半都不到的路程,桃夭覺得自己僅剩的這半條命也快被他晃悠沒了。
桃夭往劇組跑得次數多,把自己混得跟劇組的工作人員一樣,出來進去也沒人攔著她,就導致她一路暢通無阻找到池泉的時候,池泉壓根就不知道她過來了。雖然平時桃夭來去也挺隨意的,甚至好幾回她半夜下戲,桃夭就能半夜過來給她送宵夜,但那個時候跟現在還是不一樣的,所以,池泉看著桃夭進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之後才意識到,桃夭真的沒有出差,她就是騙了自己!
在桃夭出現之前,池泉心裡還是有一絲絲的幻想,也許她就是出差了呢?也許那個感覺就是不準呢?甚至可能就純粹是她想多了,並沒有什麼所謂的感覺呢?可當桃夭就那麼站在她面前的時候,直接打破了池泉心裡僅存的那一點點期待。
「阿水?」桃夭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束玫瑰花:「好看不好看?」
池泉並沒有收她的花:「你不是出差嗎?」
李道思看著桃夭拿出那束花,就著急去看桃夭的臉色,見她並無大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同時他也看見一向在感情上都很囂張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