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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三哥扭曲的臉被曝於燭下,他立即往桌上一趴,“唔嗯,林子,三哥真替你難過……噗、嗤……”
林彥拖起他,溫柔地道:“你以前教過我兩招武藝,我一直沒怎麼練習,現在,正是好時機。”
“呃、不用了吧?”樓三哥有點冒汗,林子要扁他,他可不敢還手啊!“我不笑,我真的沒在笑!”
“走吧。”林木匠的力氣也不小,雙眼一玻В�Φ靡跎��彩前迅吡慫�敫鐾返穆ト�繽銑雒湃ァ�
樓江槐幸災樂禍地目送二人,見小扇一臉擔憂,安撫地要摸摸她的頭,手到半途,想到什麼,又趕緊縮回來,裝作摸鬍子。
“小扇,你在縫什麼,我幫你縫。”
小扇笑笑,現在已經習慣他一個大男人也會縫縫補補,“三郎這件衣裳,料子這樣漂亮。我不敢亂縫,打個補丁多難看。”她惋惜地翻來調去地端詳,好好一件衫子,颳了個小小的洞,別的孩子穿的粗布衣,破了就一塊方補丁加上去,也沒什麼礙眼;但這件像水一樣滑軟像湖水一樣清湛漂亮的衣衫,叫人怎麼也不忍貼上塊“小豆乾”。
“別補了,小乖挑得很,從不穿帶補丁的衣裳,連布的都少穿,盡是些綾羅綢緞絹紗錦。”樓江槐想想就扼腕,全家惟一沒被他帶出勤儉之風的就是小乖,這孩子喜歡精緻漂亮的東西,穿衣用度都是極講究的。“他沒有換得,會自己到城裡製衣坊去做兩件,不用管他!”哼,他小小年紀不知做了什麼居然也賺了不少銀子,比他這個五叔還有身家,嫉妒嫉妒……
“城裡製衣坊?”小扇有點驚訝,“我還以為城裡那些人的衣裳都是自己做的哪,我想著怎麼人家就裁製得那麼好看又合體,不像村裡人的衣衫都是肥肥大大胖也能穿瘦也能穿,原來有專門製衣裳的地方!”
樓江槐看著她簡單粗陋的衣飾,不禁又唏噓起來:“小扇,你怎麼都不打扮打扮?新衣也不穿,鬍子大叔給你買的髮簪也不戴;這樣怎麼能比得過百合和都家那個嬌嬌女?鬍子大叔喜歡看你漂漂亮亮的啊,就像那天去兵營……不、比那天還應該要多修飾些才好。”
小扇的臉幾不可察地漸漸垂下去,“那、那我明天換。”
“好、好!”樓江槐很興奮,“小三子給你的那瓶什麼膏呢?快拿出來,每天早晚都要搽一遍,我家莓果用的好象也是這個,水靈得像根小嫩蔥!”
小扇本想說好麻煩,但樓江槐的熱切讓她不由自主地起身,“我先去洗臉。”
大鬍子跳起來,“我幫你打水。”
“不、不用,我自己來!”小扇慌忙扯住他,迅速瞟他一眼,溜出屋去。
樓江槐莫名其妙,在一旁原本雕木板雕得全神貫注的小童忽然抬起頭,笑玻Р'地道:“五叔,你幾歲了?”
樓江槐糾正:“問長輩年歲要說『多大年紀』,不能說『幾歲了』,大人和小孩問法不一樣。”
“喔。好吧,五叔多大年紀了?”小童的眼睛黑漆漆的,笑起來很是可愛。
“嘿嘿,五叔不告訴你。”樓江槐得意地笑了,見小扇挑簾進屋,注意力立刻轉移,“小扇,你洗好了?”
小扇頭不敢抬頭,坐在桌前,將玉瓶拿出,傻傻地看了半天,試著往手心倒去。
“啊,它它它流出來了!”挑手忙腳亂地尖叫。
樓江槐手疾眼快,大掌一把蓋住她纖小的手,將玉瓶正過來,“傻丫頭,這是用瓶裝的,當然會流,如果是用盒裝,才是膏樣不會流出來。”
小扇難為情地嘀咕:“三郎明明說什麼膏的,再說,我只見過粉要拍,胭脂要搽,誰見過這樣的東西?”
“小三子制的東西就是怪,以後習慣就好了。”樓江槐拿開玉瓶,蓋上塞子,看看小扇滿手心晶潤的膏液,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