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頁(第1/2 頁)
斐善和嘖嘖稱奇:「殿下大概能殺了他們。」
「不要晃了,讓人去院前看著,有事記得叫人。」蘇伯然不得不再次打算斐善和的亂晃,提醒著。
被人惦記的兩人正沉默地坐著。
對面的鄒明恩打量著她,目光銳利直接,帶著凌厲殺氣,在入夏悶熱的天氣中,生生激起人的雞皮疙瘩。
被打量的蘇錦瑟柳眉不由一挑,嘴角泛開冷笑:「鄒將軍千方百計約我出來就是這樣看我一眼。」
「你這脾氣與你母親可真不像。」鄒明恩失笑,冷峻的眉心微微聳起,化了眉宇間的冷意,多了幾分鐵血柔情。
蘇錦瑟漫不經心地坐著,眉峰一掃,冷淡地警告著:「將軍可真會開玩笑,我母親與你無親無故,故作熟稔,傳了出去,只會兩邊都落下話柄。」
「母親仙逝多年,將軍可不要往死人身上潑髒水。」蘇錦瑟今日畫的眉形略長,讓原本就深邃精緻的五官無端帶出一絲銳利,抬眉間的冷淡神情更是加深她的銳氣。
氣氛陷入沉默,屋外蟬叫尖利,可屋內卻是瀰漫著死寂。
鄒明恩突然大笑起來,笑聲肆意,蓋過了連綿的蟬叫,讓這個難捱的氣氛瞬間有些無言的尷尬。
「笑什麼。」蘇錦瑟頗為不高興地皺眉質問著。
「我說錯了,你不像你母親,倒是像你太奶奶。」鄒明恩止住笑,臉上竟然露出頗為高興的神情,讓眼角的那道傷疤在還未消散的笑意中帶出一絲猙獰。
蘇錦瑟低眸,嘴角微微抿起。
「你今日找我就是要說這些似而非似的話嗎?」蘇錦瑟嘴角一挑,嘲諷著,琥珀色的眼睛無畏地看著他,冷笑,「我以為將軍應該還算個梟雄,是個寧叫我負他人,不叫他人負我的人,不曾想行事如此畏畏縮縮,說話做事還要迂迴一二。」
鄒明恩臉上笑容逐漸消失,一旦褪去善意的眉眼露出凌厲的煞氣,低壓的眉眼和那道猙獰的傷口令人望而生畏。
「梟雄?」他笑,笑意冰冷不達眼底,「太子妃說得對,鄒某人做事只求問心無愧,不計較對錯,負不負自有後人評說。今日找你來不過是感懷故人,想要問你要個東西。」
蘇錦瑟抬抬下巴,冷淡而矜貴,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倒要領略下鄒將軍不問對錯的做事風格。」
「我要你母親留給你的玉佩。」鄒明恩直接起來倒是令人招架不住。
蘇錦瑟失笑,一字一字,嘲笑著:「憑、什、麼。」
「憑這塊玉佩只會給你帶來災禍,在我手中卻是能保衛一方百姓。」鄒明恩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扒皮抽筋的窒息感迎面而來。
「你說保家衛國就保家衛國,這是我娘親的遺物,你說要我便給,傳出去我的面子往哪裡擱。」
蘇錦瑟的手落在腰間的玉佩上,玉佩落在她手心,瑩潤銀光即使在熱烈的夏日依舊不失色澤。
「我可以用你的身世與你換這塊玉佩。」鄒明恩的視線落在玉佩上,提出條件。
「我的身世?」蘇錦瑟摸著下巴思考著,眼角是似笑非笑的笑意,「右手的東西換左手的東西,將軍倒是會打算。」
「你的東西?太子妃都不知道的東西也算你的東西嗎?」鄒明恩冷笑。
「因為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遲早會知道,憑我這張臉,憑我蘇家的身份,甚至憑我手中的玉佩,而且我入了汴京就沒有一無所知的道理。」
蘇錦瑟慢里斯條地下個鉤子,不急不緩地淺笑:「這事的主動權在我,而不是你。」
「將軍,今日的談判是你有求於我。」
「雖然是我先提出條件,卻不是我有求於你,而是你的身世除了我沒人會告訴你,我若是不說,哪怕你臨死前也不知道全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