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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時彬彬有禮,溫文爾雅,戰時威風凜凜,銳不可當。如此驚艷絕倫的兒郎如何不是大梁閨中少女期盼的良人。
蘇錦光一雙眼睛緊盯著蘇錦然手中的紙,咬著唇。蘇錦彤放下手中的筆,雙眉皺起,一臉驚疑。
「七妹妹難道還不死心?」蘇錦光斂下眉,猶豫說著。
蘇錦彤噌的一聲站起來,怒氣沖沖,劈手奪過蘇錦然手中的紙張。
她書法造詣一般,只看出是顏體,但斐郎君曾在太原十里長亭外的馬上坡寫了一副從軍行的墨寶,同樣是顏體書寫。
邊境風氣多開放,顏體豪邁自在,博大恢弘,即使是娘子們也有不少人學習。蘇家五位娘子除了蘇錦然和蘇錦瑟學的是柳體,其餘人也都學顏體,其中蘇錦雨造詣最好,常得夫子誇獎。
可之前學柳體的蘇錦瑟竟然開始學顏體,她心中一時間閃過無數猜測,一把捏住那張紙,又看著被蘇錦瑟臨摹好後被摺疊起來的紙張,怒火中燒,直接拿起來撕了。
蘇錦瑟忍不住罵了一聲,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閃著憤怒的光芒。為了臨摹這帖子,她天未亮就爬起來寫了,結果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事情被撕毀了,頓時臉都氣紅了。
她緊抿著唇,澎湃怒氣在眼底閃爍,緊盯著蘇錦彤,深邃的眉眼因為怒氣而銳利十足,那雙漆黑深沉的眼珠宛若出水的烏金抱劍,在上揚眼尾中露出咄咄逼人之色:「你做什麼?」
其實蘇錦瑟對蘇錦彤的態度就好像是看著十三歲被寵壞的小女孩,所以這位任性的小姑娘事事冒尖,囂張跋扈,總是針對她的時候,她也可以視而不見,對待她的挑釁也總是視若無睹。
可她不能因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把別人辛苦寫好的東西撕毀,好比自己好端端吃著飯,有人突然把她碗掀了,甚至還踩了一腳,這不是渾身都寫著欠收拾嗎。
蘇錦然沒想到自己無心一句話竟然引起如此大的風波,站在蘇錦瑟面前,厲聲反駁著:「這不是斐善和的字,你發什麼瘋,跟錦然道歉。」她語氣態度強勢,一張圓圓的臉沉下來和三夫人格外相似。
蘇錦彤紅著眼大聲質問著:「哪裡不是,誰不知道她之前私會斐郎君,而且她不是跟著你學柳體的嘛,今日又好端端寫這顏體,難道還不能說明她賊心不死嗎?」
身後的蘇錦光怯怯說著:「而且這也不是夫子的字,七妹妹哪來這個帖子。」
坐在座位上觀望著這邊動靜的蘇錦雨猛地捏緊手中的帕子。
「若不是你不許她跟著學顏體,不然錦瑟好端端不跟著正經夫子學顏體,跟著我這個半吊子學什麼柳體,你身為蘇府嫡女整日莫名其妙,禮義廉恥都被狗吃了嗎,還有你整日委委屈屈好似一朵白蓮花,也不害臊。」蘇錦然氣急,一把推開蘇錦彤把她手中的字帖搶回來。
蘇錦彤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屋外的丫鬟們慌成一片,蘇錦彤一把揮開琉璃的手,自己站起來,杏眼瞪著屋中諸位,冷笑道:「我莫名其妙,既然都說到這個地步我也就敞開說,你們幾位都是受蘇府恩澤長大,自小錦衣玉食,當以蘇府為己任,雖說少女懷春,可那都是閨閣裡的事情,鬧到外面丟的可是我蘇府的臉。」
「你私會斐善和,若不是祖母雷厲風行捂住訊息,我們以後出門都捂著臉算了。」蘇錦彤憤憤說著,緊接著把視線落在一直沉默的蘇錦雨身上,嘴角泛開嘲諷,不屑說道,「裝什麼清高,你偷偷臨摹從軍行的拓本,還以為瞞得天衣無縫嗎?」
蘇錦雨臉色一白,隨即驕傲地抬起下巴,淡淡說道:「斐郎君筆力出眾,我練上一練又如何,少血口噴人。」
蘇錦彤嗤笑一聲移開視線,最後落在自己身後之人身上:「還有你,母親瞞著不說是為你好,你也少些歪心思。」
蘇錦光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