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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力使力,打的人渾身都疼,可偏偏被打的人一點都發洩不出來。
蘇錦瑟百忙之中,翹起大拇指誇道:「高,實在是高。」
「可不是,之後就那邊就派人反駁了,我一想,得拖到殿下回京啊,你猜我幹了什麼。」他已經有了些許醉意,彎下腰,逼近蘇錦瑟得意洋洋地問著。
蘇錦瑟連忙地上酒杯,把人轟走。
「還請斐郎君賜教。」
「我找人給他仙人跳,哈哈哈哈,被王墨那個死驢親手抓住,光著身子被拖到官家面前。」
「王墨是御史大夫。」蘇伯然見她張著嘴,一臉迷茫,呆呆愣愣的樣子,無奈的解釋了一句,嘴角翹了翹,又說了句,「最是剛正不阿,看不得官宦人家尋花問柳。」
蘇錦瑟不太靈光的腦子瞬間明白他的潛臺詞,不由嘆為觀止,一抹嘴,抱拳:「厲害厲害,這招狠。」
「捅出這麼大簍子還不滾,在這裡得意什麼。」門口,傳來盛宣知平淡的聲音。
蘇錦瑟本來酒意已經不輕,半個身子趴著,可一聽到來人的聲音,還是瞬間站起來,扭頭看到站在遊廊上的人,眼睛一亮,舉起手來高興的揮了揮手:「殿下!」
她穿著青竹色圓領袍,頭髮利索地冠起,露出乾淨飽滿的額頭,眼角眉梢帶笑,嘴角大大地咧開,臉頰泛著紅意,好似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少爺站在陽光下笑,院中美景頓失三分顏色。
盛宣知緊抿的唇不知不覺中彎了起來。
「呵,那陣東風啊,把我家大忙人吹過來了。」斐善和還有點醉意,眯著眼不知死活地打趣著。
蘇伯然起身行禮,順便把他的腳打落下來。
「你怎麼打我,你變了。」斐善和扭頭不高興的抱怨著。
盛宣知點了點下巴,後面的歐陽泛流早有準備,端著一碗黑褐色的藥走了過來,動作熟練地捏著他的嘴灌了進去。
「你怎麼來了?」盛宣知來到她面前,低著頭笑問著,完全無視隔壁的雞飛狗跳。
蘇錦瑟大眼眯著,興致勃勃地說道:「我聽說大哥還在汴京便來找他了。」
「范家呆的可好?」他打量著臉頰通紅的蘇錦瑟,她身上還瀰漫著淡淡的酒味,眼角帶著紅意,露出一絲不知的媚意,他眼神一斂,看不清神色。
「好啊,范家人很溫和,就是範老不愛說話,感覺不太喜歡我。」蘇錦瑟大概是醉意又湧了上來,拉著盛宣知的手貼向自己滾燙的臉頰,嘟著嘴說著。
「他會喜歡你的。」範知春喜歡直來直去的性子,蘇錦瑟剛好也是,相處久了,必定會喜歡的。
蘇錦瑟用力點頭,認真說道:「我知道,他是你老師,我一定會讓他喜歡我的。」
「讓你不為難。」
她一張白皙的臉埋在他手心,歪著頭,看著盛宣知,天真地說著。
盛宣知手指微微收緊,入手是細滑的臉頰,他心中一軟,長嘆一口氣。
「你醉了。去給七姑娘端碗醒酒湯來。」
一直在蘇錦瑟身後伺候的張如九領命下去了。
蘇錦瑟皺眉,耍賴一樣,整張臉埋在他手心,大聲說道:「我沒醉!我不喝!」
「我沒醉,我也不喝。」一個蘇伯然也壓不住一個發酒瘋的斐善和,那邊打翻了醒酒茶,瞪著眾人大聲嚷嚷著。
正哄人吃醒酒茶的盛宣知涼涼地掃了他一眼,斐善和好死不死和他對了個正著的視線,嘴角的笑逐漸消失,最後被蘇伯然按到椅子上,垂頭喪氣地說道:「又來,不公平,人家也要殿下喂喂。」
蘇錦瑟聞言,朦朧著視線,瞪著他,大聲怒斥道:「你不行。」
她氣呼呼地揮開盛宣知的手,一把端起茶碗,咕嚕咕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