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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發財不高興地縮回腦袋繼續趴回蘇錦瑟腿上,甩了甩尾巴。
「脾氣也挺大。」她隨意地評價了一句。
蘇錦瑟安撫著莫名炸毛的貓發財,笑說著:「小貓脾氣總是奇怪的。」
「小貓就像小孩,少了母貓的教導,總是莫名其妙。」蘇錦瑟按著躁動的貓發財,眨眨眼笑了笑不說話。
貓發財張嘴咬了下蘇錦瑟的手,悶悶地把腦袋鑽進她懷裡。
「我聽老太太說過你生母,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人,可是太原人士?」萊嬤嬤漫不經心地說著。
蘇錦瑟突然心生警惕,下子的手一頓,錯失先機,下錯一棋。她的生母是蘇府的秘密,老太太這種恨不得家醜捂得死死的人怎麼會莫名對萊嬤嬤說起此事。
「有沒有人說過七娘子眉目深邃,不大似漢人。」萊嬤嬤截了她的生路,把她的一整條龍骨逼到角落中。
蘇錦瑟棋面上的情形瞬間緊張起來。
「七娘子不必緊張,只是老身有一位知己乃是太原人,與七娘子眉眼相似,年少時總是被誤認為是遼人,可她卻是純正的漢人,太原這片土地總是充滿新奇。」萊嬤嬤難得解釋著。
「嬤嬤如此想念這位故人,為何不去見她。」蘇錦瑟在角落中下了一子,開始重新找時間盤活棋面,態度不驕不躁,冷靜之際。
萊嬤嬤點了點頭。
「故人命薄,娘子這般年紀大時便已逝去,可惜我當時在汴京之中,無力迴轉,無緣再見一面。」萊嬤嬤抬起頭來,注視著蘇錦瑟,神情柔和起來,在朦朧的日光下連犀利刻板的面容都鍍上一層朦朧的光澤。
蘇錦瑟腦中迴轉千遍,想著萊嬤嬤背後深思。若是把雲姨娘和她的故人畫上等號來比較,可算來算去,那位故人若是她這個年紀逝去,現在應該也才二十六歲,可雲姨娘若是活到現在不過已經二十八歲,年紀對不上。
那今日嬤嬤說這個話題做什麼。
「你在想我為什麼好端端說起這個。」萊嬤嬤語氣柔和可下手很烈,直接把蘇錦瑟好不容易救活的一條路生生掐斷。
「今日是她的忌日,觸景生情罷了。」
「看見你就好像看見她一樣,可你們性子明明差很多。」萊嬤嬤的臉上露出充滿人氣味的緬懷,一點點的悲傷掩於眼角,一直未曾露出一點悲痛之意。
蘇錦瑟沒有繼續下子,嘆了一口氣無奈說著:「嬤嬤節哀,人死不能復生。」
「是啊,嬤嬤節哀,故人長辭焉知哀樂。」三夫人的柔和的聲音突然在窗邊響起,一席淡藍色長裙的三夫人站在窗邊,笑臉盈盈。
這笑容卻是讓蘇錦瑟不由打了個冷戰,同時心中升起疑慮之情。
三夫人和萊嬤嬤……有衝突?
「三夫人說得對,人間之事福禍相依。」萊嬤嬤收了臉上所有神情,平靜說著。
歐陽雪站在日光下面無表情地看著萊嬤嬤,連笑容都吝嗇地掛在臉上,只見她緩步走進屋內,站在大堂中間,看中屋中最上方的插花。
鮮艷的大紅茶花在花籃中鮮艷奪目,在冬日的學堂中亮眼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我以為嬤嬤此生都不會碰山茶了。」歐陽雪移開視線落在萊嬤嬤身上。
萊嬤嬤開始一點點收著棋盤,嘴角一挑:「你以為,三夫人總是這樣自以為的嘛?」
屋內的□□味不知不覺瀰漫開,蘇錦瑟緊張地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喘一下。
「瑟兒,我讓錦然與你一同去我院子,沒想到她竟然自己跑了,我讓丫鬟帶你去找她,三嬸嬸做了好吃的,去吧,等會就冷了。」三夫人走到蘇錦瑟身邊,摸著她頭,神情溫柔地說著。
蘇錦瑟哪敢停留,抱著貓發財行了一禮,頭也不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