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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蘇錦瑟去了哪裡才發現為何如此說,因為管帳的人竟然是官/兵。
原來軍中十多年前便推行識字教書計劃,甚至分門別類特選了一些有專門特長的兵分派到專職,而這三個養濟院便是從鄒明恩的親衛中提拔出算帳能力一流計程車兵。
蘇錦瑟聽著管帳士兵井井有條地匯報帳目,視線不由落在他的腳上的靴子上。
那是一雙鞋面揉舊了的牛皮靴,他身後是被他踩出來的一個個正方形印記,雪水化去,清晰地留在地面上。
「七娘子,七娘子。」
蘇錦瑟回神,只聽到鄒雁歸繼續說道:「你看我們是否能把你送來的糧食放一些在這邊,雖然倉庫目前準備得非常充足,但不知這雪要下多久,且又快過年了,多備一些有備無患。」
「鄒娘子說得對,便按你說的來吧。」蘇錦瑟附和著。
「還有王校尉,適齡孩子的功夫也不要拉下,儘快操練起來,還有院中一些尚能活動的老人也讓他們多動動。」鄒雁歸合上帳本的時候多提了一句,王校尉冷著臉點頭應下。
「你看是否還需要備一些紅布給院中,瓜果蔬菜不如也送來一些,好不容易平安無事過個年,還是熱鬧一些才是。」蘇錦瑟心中咯噔一聲,漫不經心地說著。
歐陽璟連連拍手附和。
鄒雁歸笑容微僵,雖然很快掩飾過去但還是讓蘇錦瑟心中一沉。
「七娘子想的周到,王校尉就這樣安排下去。」
「好了,這是最後一個養濟院了。我們等會去外面玩吧,雁歸,你知道觀音廟中那個明燈大師去哪裡了嗎?我聽聞昨日有人搖出三個簽被他請到後面解簽,我今日也想去碰碰運氣,不過發現觀音廟關門了。」歐陽璟站起來好奇又不解地說著。
「明燈大師一向雲遊四海,想必又是掛牌出去了。」鄒雁歸敷衍一句。
雪下得越發達了,不一會兒,原本掃乾淨的路面又積起一層厚雪,窗外鵝毛大雪嚴嚴實實。
歐陽璟趴在窗前,時不時伸出手來接一下雪花,發出咯咯笑聲。
大堂內,蘇錦瑟和鄒雁歸在對弈,蘇錦瑟執白子,鄒雁歸拿黑子,兩人就著四方棋盤開始廝殺。
白子守著右下角,穩中求進,在前端和黑子膠州著,而黑子如騰雲長龍所過之處勢如破竹,戰況激烈,難分難捨。
「錦瑟也太謹慎了,不出反進,節外生枝。」鄒雁歸的棋子破開蘇錦瑟的防守。
「白子乃是客人,守著規矩即可。」蘇錦瑟把領頭破局的黑子堵住,抱著手爐,慢悠悠地說著。
「失了先機,再謹慎也翻盤無望了。」
「鄒娘子小心尾大不掉。」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到底誰要贏了,輸了的人陪我去摘個梅花。」歐陽璟湊到兩人面前,不高興地說著。
在她說話間,兩人快手連下十子,整個棋盤佔滿棋子,白子被黑子團團圍住,鄒雁歸正要露出笑來,只見蘇錦瑟的棋子不緊不慢落在一處,她瞳孔倏地一縮。
「尾大不掉,尖銳突進必有缺口。」蘇錦瑟慢吞吞地說著,隨機歪著頭對著歐陽璟無辜地笑著,「我贏了,讓你的鄒姐姐陪你去吧。」
歐陽璟再也不管棋子了,歡呼一聲,拉著鄒雁歸就往雪地裡沖。
兩人一走,蘇錦瑟臉上笑容頓失。
「姑娘與鄒娘子打什麼機鋒。」王嬤嬤擔憂說著,「今日不該出來的,意圖不明總是令人擔憂。」
蘇錦瑟看著不遠處梅樹下的兩人。
鄒雁歸鞭法了得,抽出鞭子精準地找到歐陽璟要的那一枝梅枝,一用力便折斷落到她手中,動作乾淨利索,姿態瀟灑無畏,一旁的歐陽璟高興地連跑帶跳,笑容燦爛。
「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