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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善和連連搖頭,用手肘推了推蘇伯然的胳膊肘,連忙打著眼色:「我就今日第一次醉了,不信,你問言信,對吧,我之前可沒耽誤事。」
蘇伯然被人推得手都落下茶几,旁邊的人眼角都要抽搐了,這才低聲給他證明:「確實是第一次。」
「那便是耽誤過事情?」盛宣知敏銳地抓住漏洞,淡淡說道。
蘇伯然低下頭,不說話。
斐善和見狀長嘆一聲,憤憤說道:「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木訥了。」不會撒謊,是他的唯一缺點啊!
蘇伯然喝了口茶,繼續不說話。
「惹了什麼事情?」盛宣知平靜無波的視線落在斐善和身上,逼得斐善和不得不低眉順眼地坐端著。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看來惹了不少的麻煩。」
「我都是為你好啊。」
「惹得事情還不小。」
「不過事情也都解決了。」
「用了不好宣之於口的辦法。」
斐善和圓滑地申辯一句,盛宣知毫不留情地戳破一句,逼得他不得不臭下臉來:「我像整日做壞事的人嗎?」
此話一出,連一直低頭裝死的蘇伯然都抬起頭來,驚奇地打量著他,盛宣知的目光更是直接,冷靜評價道:「像。」
蘇伯然嘴角不由露出笑來,忙不迭地再一次低下頭。
「說吧,到底做了什麼時候,自己交代總比別人捅到我面前為好。」盛宣知端起茶,抿了一口,隨意問道。
斐善和眼珠子一轉,嘟囔著:「其實也不怪我的。」
「我把三皇子的侍衛打了。」
盛宣知動作一頓,手指扣在茶杯上,冷靜問道:「哪個?」
「就那個啊,就那個……楊沉。」他低著頭小聲說著。
盛宣知打量著他,活像第一次見到這人,吸了一口氣,放下茶杯,認真說道:「是我低估你了,你竟然還能全須全尾地坐著,看來此事也不需要我做什麼了。」
斐善和嚇得連連擺手。
楊沉不過是六品帶刀侍衛,在偌大的汴京實在不值一提,但有些人哪怕官位不高還是能讓無數人奉承,楊沉便是一個,楊家也算一個。
楊家平平無奇,朝中連一個實權人都沒有,族中更是連讀書都沒讀出一個舉人,爵位也只是一個二等伯爵,奈何人家女兒生的好,一躍成了官家愛妃楊貴妃,官家為了博美人一笑,斥巨資建造的摘星樓還在內宮裡熱火朝天地建著呢。
汴京看人下菜,看得都是背後的勢力,楊家背靠楊貴妃,楊貴妃聖寵無雙,自然是風頭無二。
楊沉是楊家唯一的兒子,算起來和三皇子是堂兄弟,三皇子五/六歲時就把人接進宮中一起讀書習武,是在皇帝面前也掛上號的人物。
「怎麼回事?」盛宣知嘆氣,說話間,就看到小院門口有一個腦袋探頭探腦地張望著。正是換好衣服的蘇錦瑟,他伸手對著她招了招手。
蘇錦瑟已經換上桃紅色女裝了,見狀,嘴角露出笑來,提著裙擺跑了進來。
「殿下。」她嬌嬌地喊了一聲,坐在殿下右手邊,笑眯眯地,她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再也沒有之前醉酒的痕跡。
「還難受嗎?」盛宣知柔聲問著。
蘇錦瑟連連搖頭,比劃著名手指,一本正經說道:「我其實沒醉,就喝了一點點。」
「嗯,沒醉,餓了嗎,吃點糕點。」盛宣知一說完,張如九剛好端著新出爐的糕點和茶水送到蘇錦瑟面前。
斐善和看得目瞪口呆,連忙推了推一旁的蘇伯然,眼睛都要眨抽筋了。
蘇伯然掃了一眼便自顧自地低下頭,心底倒是鬆了一口氣。
他雖不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