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2 頁)

那3根燈芯草結成的辮子，可能對他的衝擊最厲害。他手指指著這根辮子，就在他站著的地方開始搖晃。後來，兩隻胳膊在空中亂抓一氣，像一個就要在水裡被淹死的人一樣，最後，倒在椅子上暈過去了。

霍賴絲沒有動。

&ldo;不管他玩什麼花招，&rdo;雷萊恩曾經寫到過，&ldo;都要鼓起勇氣保持鎮靜。&rdo;

也許他不是玩花招，她心裡這樣想。可她無論如何還是強制著自己冷靜下來，不為所動。

這樣大約持續了一兩分鐘，帕卡爾第從昏迷中甦醒過來，大把地擦著從額頭上淌下的汗水，掙扎著控制住自己，想重新振作起來。他聲音顫抖地說：

&ldo;為什麼你要來找我?&rdo;

&ldo;因為那別針就在你手上。&rdo;

&ldo;是誰告訴你的?&rdo;他說，並沒有否認她說的事實。&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因為它在你這兒，所以我知道了。沒人告訴過我什麼。我到這裡來，正是因為我能在這兒找到它，而且，下定了決心，要把它從這兒帶走。&rdo;

&ldo;可是你認識我嗎?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rdo;

&ldo;我不認識你。在我看到你的招牌以前，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對我來說，你不過就是那個應該把那枚本來就屬於我的別針還給我的男人。&rdo;

這句話給他的震動太大了。他在周圍堆滿了傢俱的狹小空間裡走過來走過去，好幾次像個白痴那樣毫無知覺地撞在那些傢俱上，險些把它們都碰垮了。

霍賴絲感覺到，她已經把他抓在手心裡了。利用他正處在混亂的當口，她突然用一種威脅而又不可違抗的口氣對他說：

&ldo;那東西放在什麼地方?你必須把它交還給我。我一定要得到它。&rdo;

帕卡爾第一下子好像絕望了。他兩隻手交叉著，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話。他被打敗了，突然之間變得順從多了，聲音清晰地說：

&ldo;你一定要?……&rdo;

&ldo;是的。你必須把它交給我。&rdo;

&ldo;好，好，我一定……我同意。&rdo;

&ldo;往下說!&rdo;她一副命令的口吻，語氣更加冷酷無情。

&ldo;說，不，還是寫下來吧，我要把我的秘密寫出來。我的末日已經臨頭了。&rdo;

他回到寫字檯前，煩躁不安地在一頁紙上寫下了幾行字。然後，把它塞進了一個信封，還把封口封了起來。

&ldo;你瞧，&rdo;他說，&ldo;這就是我的秘密。這就是我整個的一生……&rdo;

說著，他突然從一堆紙底下抽出一把左輪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勾動了扳機。

在一瞬間，霍賴絲一下打在他的胳膊上。子彈穿進了一面穿衣鏡的玻璃裡。帕卡爾第卻倒下去了，開始呻吟，好像被打傷了一樣。

霍賴絲費了很大的勁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ldo;雷萊恩警告過我，&rdo;她想起來了。&ldo;這個男人是個演員。他還拿著那個信封。

手裡抓著那把手槍。我可不能上他的當。&rdo;

儘管是這樣，儘管她表面上還算平靜，可是這種自殺的舉動，剛才的槍聲，已經讓她全身緊張。她渾身的力氣都跑光了，就像是一捆捆在一起的棍子，突然把捆綁的繩子給割斷了，全都散了架一樣。她痛苦地感覺到：面前這個趴在她腳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