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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衣這才終於鬆了口氣,卻虛脫地有些站不穩。感覺被人扶住,她轉過頭,見易小山擔憂地看著她,努力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小山的手背:“我沒事……”
等到禹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夜裡了。
桂影斑駁,風移影動;室內燭光搖曳,將暗影投映出幾分悽清猙獰的形狀。他一動不動地望著床頂好一會兒,才轉過頭看向趴在床邊已然睡去的人兒。
雙眸中是一片溫柔的水幕,柔柔的光芒如同明淨的湖面被朝陽金黃的色澤渲染。他這才發現一隻手還被床邊的人握在手裡。
剛想輕輕抽出,卻感到那隻纖柔溫暖的手動了動。妙衣迷糊抬眼,待看清床上的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時,頓時清醒過來,眸中泛出欣喜的光彩:“禹珩,你終於醒了!我去叫洛堂主!”
剛要起身,手忽然被抓住,見他怔怔地看著自己,想到幾天前那令她後怕的一幕,眼淚就要湧了出來。她回握住禹珩的手,強忍住淚,低聲道:“對不起……”聲音卻已哽噎,內心卻倍加煩躁不安起來,“還痛嗎?……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不躲開?就那麼想死在我手裡?你以為這樣就能夠報復我?你這個笨蛋……”
禹珩淡淡地笑了:“若是能死在你手裡,於我而言也算值了。那樣的話,你就會恨我了吧。”
妙衣瞪大了眼,胸中怒氣翻湧,卻又不能對著一個病人發火,只狠狠地甩掉他的手,眼淚卻簌簌落下:“你這個自私鬼!你以為讓我殺了你就能彌補過去做錯的事?你以為只有讓我恨你你才能好受?我告訴你,你錯了,若是幾天前你就死在我手上,我只會恨我自己!我也永遠不會原諒你!你就是變成鬼我也不會讓你舒坦!”說完懊惱的擦掉眼淚,轉身衝出了屋去。
禹珩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苦笑:他又何曾期待過得到她的原諒?摸了摸裹著繃帶的胸口,想起幾天前的一幕。不能否認的,當小小握著的匕首刺進他心口的時候竟然令他感到了一瞬的解脫……是他虧欠她太多……她的一切不幸都是因他造成,他又如何能夠原諒自己?她若殺了他,就一定會恨他,那樣或許比現在一切都要好……
他果然是個自私的人啊!
妙衣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抱著頭悶悶地坐了一夜。氣憤、疲倦、後怕……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心情,心裡把那個自私鬼罵了上百遍,才沉沉睡去。等到第二天一覺醒來,卻因為不放心他的傷勢只好又認命的去看他。
寒枝院還是同往常一樣寂靜,臥室裡空空如也,妙衣只看見桌子上留下了一張寫滿字的宣紙。
確切地說,這是一份“宣告”——魔教教主與夫人協議放棄婚姻的宣告,上面還有禹珩的手印。這大概是古代第一份“離婚協議書”了。
“禹珩……”她的手指不禁有些顫抖。禹珩剛剛醒來,傷勢未愈,卻這麼急著離開,她也明白他是不想讓她自責難過。
“妙衣……”低柔的聲音從身後飄來,她轉過身,就看見玄煜靜靜地站在門口,眼底是難掩的絲絲憂慮。
“煜……”眼淚不知為何又落了下來。她淺淺而笑,眸中淚光閃爍,下一刻,就撲進了玄煜的懷裡。
玄煜緊緊摟著她,手輕撫著她的長髮,聽到她在自己懷裡漸漸止了啜泣,低低地道:“既然選擇了,就再沒有機會後悔了。”
妙衣沒有說話,只是唇邊的笑容漸漸擴大,緊緊摟著他的腰,在他的肩頭蹭了蹭。
“煜,我再不想跟你分開。你一定不能再放開我了,明白嗎?”
“我再不會放開你。”玄煜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低柔的話語如投入湖心的一粒石子,激起圈圈漣漪。
關於君無念的真實身份,目前知道的人除了妙衣,就是老爹了,當然妙衣總感覺其實易沉階老頭子也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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