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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點點頭,對江文緒道:“叔叔,因為秦將軍剛剛到這裡,事情很多。那天請宴也是跟同僚見面,順帶叫的我們。這個時間請他們赴宴,恐怕他沒有時間。再說,他現在才到這裡,軍隊也不是他從邊關帶回來的。人生地不熟的,這腳跟還沒站穩,就弄一個親戚進軍營裡去,恐怕影響不太好。咱們這請求一說出來,不是叫人為難嗎?我看不如把這事放一放,過上一兩個月再說,您看如何?反正大哥剛從書院回來,在家好好休息休息,也是應該的。”
第七十七章 以惡治惡
江凌這話一出,除了江濤,在座的幾位都吃了一驚。在江濤的眼裡,自己的姐姐是最厲害的,她說的這番話,不過是讓他的崇拜更深一層。但其他人卻不然。畢竟以前十四年裡,雖然江凌跟江文繪學過一些詩詞歌賦,但各方面的表現並無出彩的地方,算是一個極正常的十四歲小女孩。然而剛才這一番分析,哪裡像是沒學識沒眼界的十四歲女孩說的話?倒像是一個積年的政客之言。考慮問題之深入、之全面,便連在場的這麼些大人都不能企及。
此時張流芳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敗在江凌手上,敗得一點兒也不冤枉。
“怎麼了?我這話說得不對嗎?”江凌見大家目光各異地看著她,就連一直沒精打采的江洋都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不禁疑惑地問。
“對,說得太對了。”江文繪大聲讚道,心裡直叫可惜——如果江凌是一個男孩子,江家何愁不能出人頭地?想到這裡,他轉頭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暗歎一聲。
“那便過一陣再說這個事吧。”張流芳也點頭贊同。
李青荷鬆了一口氣。這樣最好不過。過上一兩個月,秦家人的氣估計也該消了,到時她不過是出面請他們吃頓飯而已。給兩家搭個橋,江洋的事成不成,那就是他們兩家的事了。
“不過,昨晚我們家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如果沒解決好,到時候大哥的事也有可能會被波及。”江凌又道。
“啊?什麼事?”張流芳一聽會影響兒子的事,頓時緊張起來。
江凌便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劉慶春對她的情愫和她跟劉慶春買魚的事說得極含糊,重點強調劉嬸想敗壞她的名聲以達到敲詐的目的。
“這種人,你幹嘛不給她**掌?”張流芳自己就是個撒潑的祖宗,沒想到竟然有人跑到她們江家來撒潑耍無賴,頓時氣都不打一處來。想起當初江凌對付她的招,心裡又有些疑惑,為什麼江凌在這兒,還讓劉家人得逞,拿走了幾匹上好的綾羅。這不該呀
江凌嘆了一口氣:“如果跟她來硬的,明天她就滿村去散佈謠言,說我跟她兒子怎麼的。如果秦家因此而退親,估計到時大哥這事也辦不成了。”
“這種鄉下婆子怕啥?把她交給我吧。我讓人去嚇唬嚇唬她,保準讓她不敢亂說話。”張流芳拍著胸脯道。
“那就拜託嬸嬸了。”江凌笑眯眯地道。惡人自有惡人磨,像劉嬸那樣的潑婦無賴,就還得像張流芳這樣的人去治才行。
事關江家能否攀上秦家這棵大樹,張流芳當然不敢輕忽。她們一家告辭不久,就有兩個衙役到了劉家,說有人告劉慶春偷了東西,而且很輕易地在劉嬸的臥室裡搜出了綾羅,嚷嚷著要把劉慶春鎖走。
如果這事賴在劉嬸身上,她還沒覺得那麼可怕,可這關乎她最疼愛的小兒子的名聲,那就不得了了。如果村裡人知道她兒子偷東西被抓到衙門去,不管這罪名是不是成立,都會被人非議。這以訛傳訛的事多了。劉慶春即使被無罪釋放,往後怕是連媳婦都娶不上了,他們劉家更要受村裡人的指指點點。
見攔不住衙役,她頓時哭喊著到了江家,讓李青荷去給她作證,想讓她說明那三匹結羅是江家送給她們的。江凌怕李青荷心軟,早在衙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