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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再開口,略坐了片刻才道:“我去和氣堂還有事,晚上不用等我。”
衛蘅沒有說話,連陸湛走也沒有起身相送。晚上,一個人在喏大的床上輾轉反側,想著那些有的沒的,想到映月也許會一邊伺候陸湛,又一邊嘲笑自己自毀長城,心裡就難受得無以復加,連掌心都掐破了。
可是難道說衛蘅就不知道這樣鬧並非明智之舉?她也可以柔婉轉折地先籠絡住陸湛的心,等待機會,或者還可以用陰私手段製造一些機會,也不愁除不掉映月。但是衛蘅就是不願意這樣做,折不下腰,也是為情所困,不肯在感情裡低下一丁點兒的脖子。
次日一大早,衛蘅照樣去清川如鏡練字,眼皮下一痕烏青,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十分打眼。
連著三日,陸湛都沒有回蘭藻院,衛蘅也沒讓人去和氣堂請他。新婚燕爾,陸湛有沒有當值,夫妻兩人鬧矛盾的事情一下就被人看出來了。
這日,衛蘅寫完字,她的婆母楚夫人破天荒地走到她跟前看了看她的字,“相由心生,字如其人,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比你以前的字差了許多?”
衛蘅低頭看著紙上的簪花小楷,並沒瞧出有什麼不妥。
楚夫人恨其不爭地伸手點了點,“你看你這一撇,力重而沉,氣尖而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用刀在寫字。”楚夫人搖搖頭,“滿紙的殺伐之氣,寫的卻不是金戈鐵馬之事,滿篇的妒恨嫉惱,真是慘不忍睹。”
衛蘅看向楚夫人,以為她是在替陸湛不平,藉機教訓自己,心下本來就委屈無所述,為了陸湛這樣的人,還每日來楚夫人這裡受冷遇,真是不值得,還不如當“映月”哩,上不用受婆母的氣,也不用到主母跟前立規矩,下頭誰不敬著哄著,說的話比自己這個三奶奶還管用,好處都被她一個人佔完了。
衛蘅越想越覺得沒意思,也不答楚夫人的話,收拾了筆墨就要離開。
“怎麼,我還說不得你了?”楚夫人微怒道。
衛蘅受禮教所壓,低頭道:“母親說的是,是媳婦犯了妒忌之條。之事媳婦一時半會兒也參不透,待今後參透了,再來想母親賠罪。”
衛蘅這話其實說得是十分不敬的,若是換了別的婆母,只怕瞬間就會不喜,可她遇到的偏偏是楚夫人。
楚夫人是王府出生,從小也是金尊玉貴嬌養大的,養出了一副目下無塵的脾氣,性子又直,最恨別人拐彎抹角地說話,也討厭那些性子八面玲瓏的人,覺得她們長袖善舞,實則是心思鬼魅。
衛蘅這樣口無遮攔,反而合了楚夫人的心思,總算是不用猜測人心,彼此都可以直來直往地說話了。
“你能這樣想就對了。這種事情,時間久了就參透了。你也不用急,只需記著一條,女子也有自己的天地,別成日裡眼裡、心裡就掛著一個男人,把自己給活膩味了。”
衛蘅驚訝地抬起頭,沒想到楚夫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轉念一想,衛蘅也就想明白了,自己的公公那樣風流,她若是看不開,估計早就被氣死了。如今她過得自成一片天地,如今說起來,衛蘅倒是有些佩服楚夫人了。
衛蘅不知該如何回答楚夫人,雖然她佩服楚夫人如今的心態,可是她自覺和陸湛的關係還不至於到楚夫人和世子爺這個地步。
陸湛某些話還是有道理的,衛蘅不會選擇決絕,如今這個階段,就是看誰熬得過誰,誰贏了,誰就能過得更自在些。
衛蘅為了避免自己過多的去想陸湛,索性將所有鋪子交上來的賬本都搬了出來一一驗看,心裡頭大底對這些鋪子的掌櫃的能力有了個概念,如今她缺的是一個能在外頭替她辦事的又能忠心的人。
何氏倒是替衛蘅準備了幾家陪房,這件事上衛蘅心裡不願意用上了年紀的人,反而想挑一個年輕能幹的,這樣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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