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謐驚問道:“那樣。遼軍快馬不過數天就可到京城,天下危矣。”居禹關是扼守住遼人南下的通道,一直是防備胡人地重中之重,一旦被打通,必然又是一場胡人亂華的慘劇。
“如今不用居禹關被打通,遼軍就已經打到我們京城了。而居禹關內的兵馬卻被牢牢地困在那裡,無法施展,就如同一個商人,空有巨大的財貨和商機。卻困於一地,無法將貨物賣出。”齊皓侃侃而談道。
蘇謐略微一思量,也明白了。自從遼軍入京以來,盤踞京城,但是野心不減,在北方,居禹關的另一面,同樣集結了遼軍重兵。一方面,是遼軍不希望居禹關之中的兵馬南下救援京城,另一方面,也是存著能夠打通居禹關的心思,一旦打通了關卡,他們就可以不受倪源的挾制。墉州的道路,艱難之極,跋山涉水,還有倪家地心腹兵力在旁邊虎視眈眈。就算是一路上沒有任何人阻止,天然的道路險峻也使得他們的糧草補給線不可能完全及時地保持順暢。
而讓齊軍直接棄守居禹關,遼軍有了這樣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兵力車馬和糧草補給都可以源源不斷地運送到京城,到時候,以遼軍的野心勃勃,必然會南下希望可以征伐更多的地方,
與倪源二虎相爭。
可是,到時候,天下會變成什麼樣子呢?蘇謐心頭湧起一陣莫名的寒意。
“對於打通居禹關,遼人一直野心不減,聽說從兩個月之前,遼國境內就開始集結起大軍,數次攻打居禹關,看來也是急不可耐了。”葛澄明淡然說道。
“得隴望蜀本就是人之常情,何況。這個京城到手的這麼容易,自然想要謀求更多利益了。耶律信在京城地日子想必過的甚是舒服。卻偏偏頭上還隱隱壓著一個倪源,受墉州挾制,不耐煩起來也是正常。”齊皓輕聲笑道。
蘇謐轉而想到,倪源想必也得到了這樣的訊息吧,或者說他早已經預料到遼人的野心,所以在南方孤注一擲,那樣果斷地選擇決戰。
“不過居禹關終究是我們中原的第一雄關,絕對不是遼人集結兵力就能夠簡單地攻打的下來的。”葛澄明點頭道,居禹關易守難攻,天下皆知,遼人往年攻打了多少次,都是無功而返。
“可是這一次關內形勢卻有了變化。”齊皓直視著葛澄明說道,“居禹關的守將原來是楊武將軍錢萬淳,此人也算是久經沙場,忠心耿耿的老將了,卻竟然在上一次對抗遼軍地戰事之中戰死了。”
蘇謐也知道這個訊息。京城被遼人攻陷的劇變震驚人心,居禹關的守軍得到了訊息之後,有主張分兵南下,回援京城,對抗遼人的,有堅持謹慎起見,就死守在關內,伺機而動的。
作為邊陲第一重鎮,居禹關之內的駐軍由一位主將總攬大權,兩位副將作為輔助。兩位副將之一就是慕輕涵。其中的主將錢萬醇和慕輕涵都是贊同回援京城的。而另一位副將賈通則是堅決反對。
經過一番爭執,還是回援的意見佔據上風,本來都已經準備分兵南下了,北邊草原上卻又有遼軍洶洶殺至。回援事宜不得不拖延了下來。而前不久又得到的訊息,在一次伏擊戰之中,錢萬淳竟然在同遼軍作戰地時候戰死了,如今是兩位副將主領邊關事務。其中的賈通資歷長久遠勝於新到關中地慕輕涵,自然是一切事務皆以他為主。他原來就是堅持留守邊關,不發兵支援的,南下救援的行動就這樣被拖延下去了。
“賈通此人,”齊皓沉吟著說道:“在倪源征戰南蜀的時候,曾經是他手下地先鋒官。”
話語之中的意思昭然若揭,錢萬淳死地實在太是時候,讓人不得不如此懷疑。
諸人一陣沉默,如果賈通是倪源安排在關內的人,想要指望居禹關之內的兵馬南下,無異於是天方夜譚了。
“不過居禹關之中還有一位副將,就是曾經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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