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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休朝堆積了很多摺子,重要的都會有大臣當天送進來,其他瑣碎的小事例如各地方的賀歲摺子就都堆在了一邊。
等正月十五後重新上朝後,陛下願意看的就看,不願意看的自有內閣大學士審閱分類寫上票擬。
大學士都以為趙淵會覺得這類摺子煩不願意看,實際上他還挺喜歡看這些地方的摺子,尤其是看那些國政大事看得心煩就會把這些當趣事解悶。
關於寡婦可以改嫁女子可以休夫,都是看了這些摺子後起擬的詔書。
聽見小太監的話他頭也沒抬淡淡地道:「何人?」
「陳國公府的三姑娘,說是替太皇太后來探望陛下。」
「不見。」
小太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反應了一下才要往外去,剛走了兩步趙淵又將他喊住了,「等等。」
陳詩云站在外殿等候著召見,今日她特意穿了新制的衣裙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力求讓陛下對她一見傾心。
可左等右等的都等不到裡頭通報的人出來,昨日還出了太陽今日又是陰雨綿綿,剛出冬的雨比雪還要冷,像是要鑽進人心底的冰寒徹骨。
她只能不停地整理著衣裙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又過了兩刻鐘進去通傳的小太監才出來回話。
「陛下這會在休息,勞煩陳姑娘在偏殿候著。」
陳詩云不疑有他,在心裡怪馬逢春的銀子打點的不到位,明明說這會陛下得空她才過來的,早知道這樣就該晚些再來。
她等的久了這會看誰都覺得不順眼,來通傳的小太監引著她去偏殿,她也沒什麼好臉色,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
小太監把她和宮女領到偏殿就直接退了出去,一出去就啐了口痰翻了個白眼,讓其他人不許送茶水也不必燒火盆。
呸,沒有主子命偏要擺主子款,平日裡如妃娘娘都待他們極好從來不會看不起他們,一個沒權沒勢的國公府小姐居然真敢拿自己當主子了。
陳詩云看他們出去也沒意識到自己態度太過高傲,只是坐著按揉自己的腿腳,就這麼坐著又空等了半個時辰她才發覺不對。
「怎麼也沒人來上茶水?」身旁的宮女是太皇太后身邊伺候的,這幾日照顧陳詩云後也算摸清了這位姑娘的脾性,不算難伺候但有些太過嬌慣拿喬了些。
就小聲的提醒了一句,不想陳詩云根本沒覺得自己不對還責怪起了方才的小太監,「真是奴大欺主,等我見到陛下一定要在陛下的面前告他一狀。」
身邊的宮女趕緊提醒讓她輕些,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是陛下跟前的奴才,有的時候他想給你使絆子可比當朝大官人還厲害,旁人就算心裡再瞧不上表面也是捧著這些奴才。
偏生這陳姑娘什麼都不懂,還在別人的地盤上給人家臉色看,真不知該說她年幼無知還是狂謾驕縱的好。
陳詩云又耐著性子的等了半個時辰,整個偏殿就像冰窖一般越坐越冷,她的耐性都要被磨光了,可又不能發作只能站起來在殿內打著轉。
從她到養心殿開始算她都等了好幾個時辰了,便是陛下真的在午休也該醒了,她不信陛下不肯見她只能暗罵那些太監宮女出氣。
宮女瞧著時辰也不早了,怕是今日見不著陛下了,就提議先回去明兒再來。
陳詩云白等了半日又捱了凍受了氣早就想回溫暖的屋子了,聞言難得沒有反駁跟著起身,將帶來的參湯和要轉達的話告知了小太監就打算回去了。
可剛走了兩步她就聽見遊廊上傳來了女子的笑聲,忍不住的停住了腳步,能在養心殿如此大膽的還能是誰?
她腦海里下意識的就跳出一個人來,如妃。
陳詩云對如妃早就好奇不已,她很想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能把陛下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