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知道,滾(第1/2 頁)
劉夫人知道張士誠百忙回來,肯定不是就為了揍張皓一頓,想來可能與張皓的守城之策有關,就問道:“夫君此次回府,可是有事要問皓兒?”
知夫莫若妻啊!張士誠頓時表情輕鬆了一大截,畢竟這事幹的不地道,還板著臉把張皓訓了一通,對於節操相對正常的張士誠,心裡的坎屬實有點難過,劉夫人一句問語就輕描淡寫地揭過了此節!
現在對劉夫人溫言道:“此子讓士義所述之詞,我與眾將經過反覆商討,都覺得據城待守也是可以採取穩妥之策。”
張皓“哼”了一聲,搶白道:“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
張士誠只裝作聽不懂張皓的譏諷之言,繼續說道:“士義所說的大都脫脫被彈劾之事,對我軍的未來關係重大。所以此次回來確認一二,此機密不知從何而來?”
張士誠突然轉頭看向張皓,剛才的尷尬揭過,表情就又開始強勢起來,喝道:“逆子,還不速速道來!”
張皓正在顧影自憐,冷不丁地聽到張士誠的吼聲,結結實實地被嚇了一大跳。憤怒道:“不知道,滾。”
張士誠頓時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強按怒氣,臉色陰沉地用手握緊了手裡的佩劍。
張皓也毫不相讓,看了一下張士誠的佩劍,眉毛挑了一挑,彷彿在說:“你砍我一下試試。”
劉夫人眼看兩人要談崩,知道現在不是任由他們父子置氣的時候,忙勸道:“皓兒,不要胡鬧,這是大事,好好跟你爹說話!”
對張士誠也說道:“你這個當爹的也是,就不能給皓兒好好說話,非要呼來喝去的。”
張士誠心中急切,但是知道張皓這廝是屬驢的,推著不走,打著倒退。便轉過頭去,不再言語。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認慫”了。
張皓這邊母親大人的面子當然要給,但是剛捱了頓打,能好好跟張士誠說話那就不是張皓了。便信口胡謅道:“鄙人夜觀天象,掐指一算,斗柄北指,將星欲墜……”
張士誠的佩劍再次緊了緊,明顯已經有些飢渴難耐……
劉夫人也面露兇相,說道:“皓兒,再這樣母親可惱了。”
在作死邊緣反覆橫跳的張皓終於好好說話了,老老實實地說道:“圍城前,孩兒在怡紅院和呂小九在喝酒,旁坐著幾個來高郵的外地客商,聊起大都的事情。”
張士誠坐在旁邊,雖然眼光沒有看張皓,但是耳朵卻支稜得直直的。見張皓說到重點突然停了下來,頓時又要暴躁起來。
張皓看著張士誠又要開始暴走,心中暗爽,繼續說道:“有個客商自稱是宣政院使哈麻府上管事的小舅子,說起哈麻待脫脫恩重如山,這次脫脫能復相哈麻功不可沒,結果脫脫當上右丞相沒多久,哈麻從中書右丞位置被搞成了宣政院使。”
“哈麻大人每每在府上醉酒後都大罵脫脫恩將仇報,忘恩負義。母親,你說這脫脫乾的是人事嗎?再說兒子大傷初愈,在那躺得好好的,招誰惹誰的,平白無故招來一頓暴打......”
張皓說著眼睛還不停地朝張士誠身上瞟!
張士誠不悅地“哼”了一聲,不過這張皓正說著重點,張士誠決定按兵不動。
劉夫人對這對父子也很是撓頭,說道:“搞什麼含沙射影,好好說你的!”
張皓接著說道:“那個客商還說,奇皇后和皇太子對脫脫和其弟也先把持朝政也比較忌憚,他那哈府管事的大舅哥告訴他,哈麻大人準備脫脫出徵後就參他勞師費財,這次高郵之戰打不了多久脫脫的官可能就沒了。”
“所以他說只要老張不跑,高郵大機率是能守到脫脫離職的那一天,這次明面替府上趁亂低價收些貨品,還準備低價收些房屋田舍。後面還說什麼如果有餘錢借給他,他日願多出平日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