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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毒,宋天天總共見過三次,先前白南之一次,現在裴竹一次,還有前段時間私自出宮時,她自己中過一次。
當時她中毒的地點,在宗吾北面,靠近北國的地方。毒傷她的,是一條毒蛇。不難推斷,淮王所用的那種毒,便是以這種毒蛇所提取出的毒液為基礎的。
事後宋天天查過那種蛇,不算常見,只分布在北方。
而淮王的番地位處宗吾南方,南轅北轍,很難想象為何會擅用此毒。反而是北國,僅從地理位置上看便異常可疑。
宋天天早知裴竹是北國皇子,以前未曾懷疑,現如今卻發覺,淮王竟與裴竹是舊識……
此事事關白南之那次受襲,但宋天天依舊沒向他說。
反正白南之對於當初的那點傷損也不甚在意,就算告訴他了,他也不會改變主意。
在宋天天挑燈夜戰的當口,白南之竟然也跑去看了裴竹。
當然他不會像宋天天那樣平靜和藹,整個人從進門到出門,除了吩咐宮女回去取床被子給裴瑤之外就壓根沒說過話,沒舒展過眉頭,連嘴角都沒有動過一下,冷若冰霜,讓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他的不爽。
不過對於宗吾宮中的這些人而言,白公子看被陛下救回宮的那個小哥兒不爽,這簡直就是全天下最正常的事情。
然而,好幾天過去了,宋天天再也沒露過面,反而白公子三不五時地往這兒跑,這事兒好像就沒那麼正常了。
其實白南之也是沒辦法:
他閒啊!
宋天天成天泡在書房裡,裴瑤成天守著裴竹不挪步,梁婉自他上次回宮之後再也沒找過他的茬,就連宮女們的八卦中心現在都不圍繞他了。
白南之閒得渾身都快起毛了,再加上一想到裴竹仍在宮中他就心神不寧,只得每天過來對著裴竹放殺氣,指望能依靠殺氣讓對方從此落下個後遺症什麼的,時不時還能和裴瑤嘮嘮嗑。
結果裴竹一躺半個月,守著他最久的反而就是白南之,裴瑤都得動不動被梁婉召喚過去絮叨絮叨。
於是,很自然的,裴竹好不容易甦醒過後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裴瑤,也不是宋天天,而是白南之。
白南之看著他,流露出非常、非常真誠的微笑。
原本人在剛剛甦醒之後是還需要迷糊一下的……但裴竹看到這微笑,渾身寒氣一冒,“噌”地就清醒了。
“裴兄,別來無恙?”白南之笑道。
可憐裴竹嗓子還沒好,聲音發出來都是乾啞乾啞的,卻不得不強打精神強顏歡笑,“白小兄,你怎會在此?”而後總算回想起了先前的遭遇,奇道,“莫非當日救我的,竟然是表哥你嗎?”
白南之眉尖一挑,“呵呵,你覺得呢?”
“……”
“有一事,不知裴兄是否知曉。”白南之從椅子上站起,慢悠悠地走近兩步,微笑著盯著裴竹看,“在我們宗吾古籍中記載有一種藥物,一經服用便可令人神清氣爽身強體壯,但如若不每隔十日再度服用一次,就會腸穿肚爛痛苦不堪,再過十日,必死無疑。而這藥的方子,不巧區區剛好知道一點。”最後那一句話,說得不緊不慢,優哉遊哉。
裴竹面色一謹,片刻後,忽又笑道,“白小兄,何必嚇我?”
“沒什麼,只因為實在遺憾得緊。”白南之退回原處,搖著頭側轉過身,看向門外,重重嘆了口氣,“如果真是我救的你,剛才所說的那藥物可是一份最為合適的禮物……唉,可惜啊,可惜……”
隨著他這一番長嘆,之前被他支出去報信的幾個人再度從門外回來,收到訊息的宋天天也緊跟著進來。
“裴公子,你可算醒了。”宋天天看起來挺高興。
裴竹掙扎起身,正欲行禮,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