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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琛還一無所知,看她半天不動不說話,也有了不快,“敢問小姐還想怎麼樣呢?”弄影在她這兒不是鎩羽而去嗎?何必還憤憤不平的?
容琳把最後一點淚意掩住,這才緩緩地轉過身,“將軍想怎麼樣呢?”
李昊琛皺眉,這小姐的溫婉得體都是給外人準備的,到他這兒就涓滴不剩了,“你和弄影的齟齬,怎會是我想怎麼樣?”
容琳定定地瞅了他兩眼,忍下了冷笑,她和弄影的齟齬?他還真會撇清!“家主”都是如此周旋於妻妾之間的嗎?爹對娘和姨娘們也用這樣的法子?“青杏,走吧!”叫了自己的丫頭,不想再多耽擱功夫。
李昊琛看她說走就走,也不好出手攔——讓一旁的丫頭看了像什麼樣?只得在她身後冷笑道,“尚書小姐就這麼點兒氣量嗎?”
容琳住了腳,也不回頭,冷冷地道,“要不怎樣呢?一般備下聘書定禮八人轎、擇了吉日良辰讓將軍再做嬌客麼?”
聽出容琳話中的怨懟,李昊琛得意,就見不得她雲淡風輕的模樣!慵然一笑,藹聲道,“你竟有如此賢惠麼?”
容琳赫然轉身,“這有何難?!”眉清目冷的看得李昊琛的笑僵在嘴邊,“將軍今日賜容琳一紙休書,明日即可迎新婦進門!”
“休想!”李昊琛一聽她舊話重提,只覺額頭青筋亂冒,一拂袖,語氣森如寒冰,“我說過的話,你最好都記在心裡!鬧出難看來可沒有人替你收場!”
“我的場收不收倒不打緊,將軍許了弄影的事該如何收拾才請好好思量!”容琳氣苦難當,憤聲抗辯,脫口而出的活脫脫是李昊琛早先對她說話的口吻。
李昊琛一聽立時想到他自己說“我的威名倒無甚可玷辱”的話,搞不清這是容琳慣常的說話口氣還是刻意要譏刺他,然則就算是譏刺,他也計較不得,早被容琳提到的人引去了精神,“我許了弄影何事?”她既說破了,他也無需再故作無知,只是他敢擔保自個兒未給弄影期許,卻不敢保證那位小姐會如何說,聽容琳的話像是大有緣故,他很怕弄影在其中指鹿為馬,忙不迭地追問。
被他一問,容琳反而啞口,弄影與他有私只是自家的猜測,並無實據,如何能說出來?
看她吶吶,李昊琛又是放心又是不悅,放心是弄影總算未出了大格,不悅卻是對容琳,“你不喜弄影也沒有甚麼,只犯不著往太不堪的地方想她,她終究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名聲是頭等大事,你剛剛那番話若讓外人聽了,不光她的聲譽有損,你也擔了個拈酸的名兒,況且這就要吃醋的話,以後只怕還吃不過來了呢!”
容琳聽他先的話已覺不入耳,越往下聽越覺荒腔走板,反笑了,“若依將軍說,我當如何呢?”
見她語調從容,李昊琛也緩和了語氣,“弄影有些糊塗心思,我也不瞞你,你也不需追究,等離了此地,自然就船過水無痕了,現下不管如何,她是客。多少給她些臉面,不看別人,還有姑母在裡頭難做不是?”
這話倒是情理,容琳無語,若不是顧及這個,她怎至於再三忍讓、直到弄影生生地往她心裡紮了刺、直刺得她心神皆傷、無地自容?到如今,這始作俑者卻對她講經佈道,天下還有比這更滑稽的事麼?
懶怠再與這不可理喻之人相對,容琳舉步就走,青杏趕緊跟上,李昊琛見她不發一言忽然變臉,嘆女子與小人難養,還不知是他自己惹出的事端,正想著怎麼留住她,可巧昊瑱從軒閣那邊過來,迎面攔住了,“嫂子,這邊!不必急,姑丈剛吩咐了人備轎,得一會兒才能出來!”
容琳不想讓他看出什麼,只得“哦”了一聲站下了。昊琛這功夫已趕上來了,昊瑱的眼越過容琳頭頂對昊琛道:“弄影讓風吹得頭疼,說要早些回去歇息!”昊琛面無表情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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