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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恍悟,夜遙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拍著他的背大叫起來:“我知道了!該不會你的洋名也叫約翰吧?”
見風間霧不答腔,她更百分百確定自己猜得沒錯,於是她便忍不住捧著肚子、冒著隨時可能被他甩下車的危險大笑起來!
“哈哈哈……”難怪他會不愉快,和一隻拙拙的笨羊同名,而且還是一頭黑臉綿羊。夜遙可以想像,他的臉現在一定跟那隻羊差不多黑了。
他明明是個很酷的人物,卻屢次淪為她的娛樂笑話,唉,看來他“冰男”的招牌已被她輕易給砸了;不但如此,她大概還打算送他一張“爆笑王子”的標籤吧!
風間霧一面頭痛地想著,腦海裡一面浮出那隻名為約翰的黑麵羊的臉,而且發現它正以“咩咩咩”的怪聲在嘲笑著他呢!
鬧鐘這玩意,夜遙自從畢業之後就沒再用過,凌晨五點半要她起床簡直是要她的命呀!
夜遙困得睜不開眼睛,搖搖晃晃地摸進浴室去刷牙洗臉,直到她坐定在鏡子前預備撲粉的時候,才覺得嘴裡有怪味,這可奇了,剛剛才刷過牙的呀!她偏著頭想了半天,才得到答案——
啊!一定是她剛睡醒,迷迷糊糊地就把漱口水給吞了下去……
惡!
所以說嘛,沒早起習慣的人就別硬爬起來,看吧!馬上就遭報應了。
要不是香織拼命遊說,她才不肯犧牲自己寶貴的睡眠時間呢。五點半!連太陽都還蒙在被窩裡呼呼大睡的時刻,怎麼有人會頭殼壞去地起個大早,只為了去一家新開幕的柏青哥店門口排隊?
一切全是香織的主意!她提出邀約,夜遙向來只有點頭說是的份,天知道她連柏青哥該怎麼玩都沒半點概念!不過,這種話在她面對香織時,是一句也說不出口的。
她想香織如果不是狂熱的柏青哥迷的話,八成就是有老化的傾向了。否則怎會約定這種清晨時間?簡直像睡不著覺而跑到公園晨跑或打太極拳的老人家嘛!
好不容易,在半睜著眼的惺忪狀態下均勻抹好飾底乳液,夜遙嘆口氣,決定放棄眼影、眼線、睫毛液等太細微繁瑣的彩妝。她只在臉上按一些柔亮蜜粉,再勾勒一下眉形,兩頰刷上淺淺的腮紅,然後塗一圈果凍唇彩,便預備出門了。
可以預料香織瞧見她這張素顏時,定會由頭到腳嚴厲地數落她一番。
香織十分堅持化妝是對今天將遇見的人的基本尊重,這樣的想法與多數日本女性雷同,她們將出門化妝這件事當作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若要她們素著一張臉出門,恐怕比要她們光著身子更令她們感到難堪吧。
實地到東京街頭瞧一眼就知此話不虛,要在街上找到沒化妝的女人,比期望絕種的恐龍復活機率還低,這就莫怪日本的彩妝工業如此發達,光賺自己女性同胞的錢就賺翻了,更甭提近年來愈來愈哈日的臺灣市場,一支限量發售的緞面唇膏,即使搶破頭還不見得買得到。也真不懂那些瘋狂搶購的人心裡在想什麼,限量有啥稀奇?塗了,還不是一樣那張嘴。
廢話不多說,趕快出門要緊。赴香織的約要敢遲到,她不把她剝皮去骨做成生魚片拼盤沾芥末醬油大口吞掉才怪。
東京的消費實在高得很離譜,一個小小的松茸三角飯糰,摺合臺幣居然要價一百二十元,真是坑死人不償命!害得夜遙連配飯吃的果汁都捨不得買,便夾著尾巴奔出那家便利商店。
“日本真不是窮人住得起的國家!”夜遙餓著肚子,忍不住嘴裡碎碎念。
這也難怪她感到挫敗了,好幾年一點一滴節省起來的存款,來日本不到一個月就用得精光,如果說是瘋狂採購倒也還好,偏偏錢財散盡才驀然驚覺錢都花在看不到的地方,除了房租、水電、交通費,其中最令夜遙心疼的莫過於每日必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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