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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正統,就把情況反映給
了學校有關部門,學校保衛處一查,一下子就查出了文印室的這名士官有問題,並且查到他已經是連續好幾年洩題了,有的透露給了他的老
鄉,大家一起胡吃海喝,
有的是當作吸引女學員的誘餌無償洩露給學員隊的女生了。當時聽說分管教務的副院長知道這事後,十分惱火,說不僅這名士官要嚴肅處理
,還要查查近兩年來主動
跟這名士官要過考題的學員,然後全校通報批評。
女更年在隊務會上說這事的時候,我一下子想到了小許,想到去年寒假之前他給我的考題。我倒並不為自己擔心,而是一遍遍的在心裡默唸
,千萬別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壓到他身上去了,他也許會不堪重負的。
其實我覺得隊裡說要查,也沒什麼線索好查的,這事兒沒法查。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小許離開教室的時候,低聲叫我一起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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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個多月來我們的第一次說話。
出了隊部門口,沒走遠,就在樓的轉角處停下了。
“卷子的事沒事的,不管誰問你,說不知道就行了。”小許躲開我看著他的眼睛,那時候我能特別明顯地感覺到在他在消瘦。
就說了這一句話,他便轉身離開。
“你呢,不會查到你吧?”我在他的身後問。
“不會的。”
“小許……”我又叫了他一聲,想跟他多說幾句話。
他頓了一下,但沒轉身,而是快步跨上門前的石階,走進樓內。[75]
還好,這次沒有像我所擔心的那樣又會有什麼黴運降落到小許頭上。
大概是學校也覺得沒必要家醜外揚吧,畢竟是總政直屬,校裡的大頭頭不願意把事情整得太大,雖說系裡隊裡大會小會地捎帶著強調了好幾
遍,但洩題風波到最後總算是不了了之。
因此一直到最後,小許的試題從何而來,對於我來說仍舊是一個秘密。那時候我還想過以此為話題去找小許說說話,但看到他要麼每天坐在
教室的最後一排與世
隔絕,要麼就呆在宿舍裡拒人於千里之外,自己就退縮了。心想去年兩人無話不說的時候問他這事尚且不說,這個時候他或許更是無可奉告
了呢。我不想看到我和小
許兩人之間出現無話可說,相互尷尬的狀態,與其這樣,倒不如彼此沉默著,這樣在心裡或許都還在保留著我們仍然可以無話不說仍然能夠
親密無間的可能性,至少
那個時候我是那樣安慰自己的。
人的生命是極其脆弱的,有時候一個生命的離去往往猝不及防。無論你怎麼覺得不可思議,一個生命消逝的訊息就那樣無情地毫無原由地來
到你的眼前。
小時候母親的離世對我來說可能只有痛哭,尚且體會不到生命的意義。而第一次對這些有一種特別深切特別難以言說的感觸,就在這一年冬
天。
一個與我同齡的、鮮活的生命就那樣毫無先兆地離去。
我在接到王亦周電話的時候,我怎麼也難以相信,不到兩個月前我在足球場上看到滿場奔跑活力四射與我問好的宋浩竟然走了,去了另外一
個世界。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個禮拜一的中午,下午還有課,不知道為什麼一放下王亦周的電話,我就特別茫然,好象是下意識地走到隊部,跟女更
年請假,因為是第一
次請假,女更年問有什麼事,我說一個地方大學的朋友去世了,我請一下午假,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