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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她記憶時是否發現了他對西子的愛?為了不讓暮月神殿和玄族開戰,於是就篡改了西子最引以為傲的記憶,使她堅信不疑,然後來撮合他和凐嗎?
秦正不由地咬緊了下頜,白荊可謂手段用盡,人走了也不忘讓別人繼續撮合。他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凐對男人也沒興趣,白荊活了這麼一把年歲,怎麼連愛情這種東西無法被強迫的道理都不懂?殊不知,越強迫,越會對其厭惡,他寧願和凐做一世好兄弟,也不想強迫到最後落得相看兩厭的結局,到了那時才是到了相見相殺、雙方開戰的時刻。
“你站好久了,乘著天還沒亮,去睡會吧。”
秦正聽見身後傳來秦邪的聲音,轉過身看見一隻小黑貓蹲坐在門口望著他。
“你一直在這裡?”
秦邪點了一下頭。“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秦正唇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走過去蹲下,把小黑貓捧在手裡,想摸摸它柔軟順滑的皮毛,不料卻摸到一手濡溼。抬頭望向門外,發現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了大霧,濃稠到什麼都看不見了。由於門開著,霧氣往房間裡飄,秦正把小黑貓放肩上,雙手合上了房門,很快房間裡陷入一片黑暗。
大霧中,有個模糊的影子,一動不動注視著那扇門,彷彿門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漸漸地霧氣散去,影子越來越清晰,如果秦正在這,定會認出是走了許久的凐。
事實上凐的確走了,出了戰歌城,到了郊外,看到這片曾經和夏達交戰的地方,不由地想起了秦正救醒他後,第一件事就是叱罵他的情景。
從小到大,沒有人敢當面罵他蠢。秦正不但是第一個,還罵的十分對,打不過就跑逞什麼能呢?
可是,如果沒有逞能,也就沒有了後來的種種,凐心道。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每次看見秦正都伴隨著愉悅的感受,其他變得不再重要,只想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每次分開即使短暫也變得難以忍受,隨著分開時間越長,痛苦會逐漸增加,慢慢地陷入看什麼都不順眼的煩躁之中,離戰歌城越遠越煩躁。
“竟然對他產生依賴,我早就不是孩子了!”凐冷著臉盯著那扇門,咬牙切齒道,暗恨自己竟沒骨氣地跑了回來,明明下了好久的決心去南疆。
即便心情十分不爽,凐卻不知道自己的唇角在微微上揚。秦正就像一團光芒,和他待久了,再也不想走回黑暗了,那裡太冷,太孤獨。
凐就這麼不知不覺在院子裡杵到天色微亮,直到一陣急促細碎的腳步聲驚醒了他,想都沒想,迅速隱匿了身形。只見有間廂房的房門被一隻小手推開,鑽出來一個約莫十來歲孩子,衣衫不整像是胡亂套上似的,捂著肚子弓著背脊,從房裡出來後就一路疾走。
那孩子五官湊成一團,小臉煞白,豆大的汗珠沿著額頭滾滾而下,待孩子錯身走過,凐發現孩子後背都被汗溼了。他不想多管閒事,亦或者不想和人類有過深接觸,打算就此離開,要是被秦正發現他酷酷的走了,然後悶悶地又跑了回來……別說丟不起這人,也會被秦正恥笑吧!
凐看天色已經亮了,估計一會就有人起來洗漱,不能再留在這裡,悄聲無息地離開了院子不留一絲痕跡。非常莫名的,凐忽然頓住腳步,之前那孩子痛苦的表情讓他動了惻隱之心,未經細想轉道去了茅廁,如那孩子沒事再走也不遲。
還未接近茅廁,就遠遠聞到一股惡臭,凐屏住呼吸恨不得轉身離開,實在受不了排洩物的味道,簡直太噁心。這時候茅廁裡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拖住了凐離開的腳步,皺眉回望那半開的廁門,慢慢走過去向裡面瞥了一眼。
只見那孩子跪坐在那髒兮兮的地面上,不時地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發現站不起來更是無助地小聲哭泣。然而,就在那孩子掙扎起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