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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我只要一杯苦比他咖啡,警察先森,我只要一小杯苦比他咖啡咖啡的一種,味苦。!’”萊昂?薩拉馬戈抽著他的小雪茄說:“那次我去得晚一點,不知道加爾西剛走。我們一進房間,她就開始脫裙子,最後又拎起來。我告訴她,我是來問問題的。她居然拎著裙子問我:是現在問還是待會兒完了再問,像另一位醫森先森那樣?”他們把眼淚都笑出來了,一個勁兒地推加爾西,推得他趔趔趄趄,把半杯桑格利亞酒潑在了自己的襯衫上。
墨西哥人維加,羅扎,瓦盧瓦,亞居斯他們都站在另一邊。
胡安?亞居斯從前也是神學院的學生,典型的印第安人,棕色面板,總是穿黑色衣服。傳說他是米卻肯州從前的君主伊雷查家族的後裔。托馬斯?摩西請他依據土著納華人最純正的殖民地傳統,在朗波里奧研究中心授課並研究塔拉斯各龍傳說中的一種怪獸。。我第一次同他交談是在圖書館裡,他起初好像不大信任我,後來就慢慢放鬆了,因為他明白了我不是來投資這塊美麗土地的“資方”圈子裡的人。他住在埃米利亞諾?扎巴塔小區,在庫魯塔蘭火山山坡上,那裡是平民區,孩子們喜歡在塵土飛揚的大街上嬉戲。
亞居斯和我一起,端著苦咖啡來到院子邊上坐下。剛下過雨,雨水招來不少蚊子,空氣悶熱。“他們笑的那個莉莉是誰?”我問道。亞居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仍然是一臉固執和憂鬱。朗波里奧的人們都說,胡安?亞居斯是個大文人,大酒鬼。是唐?托馬斯的保護使他保住了研究員的職位,其實,很多人類學家都希望他趁早滾蛋,回他的阿蘭特帕誇村去。“這個印第安人原文為西班牙語。。”摩格隆,貝特朗,斯托布提到他時都這麼說。至於托馬斯?摩西為什麼要保護他,那一直是個謎。是因為怕他?還是出於一個本地混血兒對一個印第安君主後裔的本能的懷疑?總而言之,亞居斯不願回答我的問題。他只說:“一個婊子,你都聽到了,一個紅燈區的姑娘。”他贊成加爾西?拉扎羅小組那動機可疑的研究計劃麼?他好像對此並無興趣。那不過是一個把包括純科學在內的一切都當作權力追求方式的團隊成員所製造的不值一提的搞笑事件中的一個小變奏而已。
又喝了幾杯苦咖啡之後,我再次回到加爾西那群人中間。加爾西?拉扎羅已經說完了。他看上去很累(因為在紅燈區度過的那些夜晚)。他失去光澤的金黃色頭髮耷拉在臉上。雖然嘴巴說累了,他的目光卻依然炯炯有神,鼓鼓的藍眼睛浸著一種兇惡的液體。他的身邊,支著坐墊四腳拉叉地躺在地上的,是邊抽菸邊閒聊的人類學家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希望談話重新開始,希望能把他們好好教訓一頓。
人類學家的山岡(5)
“你們怎麼會把一個妓院妓女的生活當好論題呢?”
一陣驚愕的寂靜。因為提問的竟然是一個地理學家,還是個法國人,無知無識,連“文化適應”和“文化交雜”都搞不清楚,最好還是拎著他的小錘子,夾著他的標本包,丈量土地,採集標本去吧!
萊昂?薩拉馬戈站起身,給了我一個保護性的擁抱。
“這個,我們還是能把個人情感和調查工作區別對待的,”他用一種神秘的語氣對我說,“我們在談一塊‘地’,噢原文為西班牙語,語氣詞,表示驚異、讚歎或不快等。! 您可不要誤會我們的本意,我們笑,並不代表我們的話題不嚴肅嘛。”我沒有聽他的,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加爾西。我感到體內酒力發作,怒火中燒:“不,你們談的不是什麼‘地’,而是一個人,一個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姑娘,一個我們不願意把她出賣給她最邪惡的敵人的姑娘。她是‘惡鬼’的奴隸,陷入泥潭無法自拔,她被山裡一半男人玩過,包括那些種草莓的,種鱷梨的,名人、顯要、銀行家,甚至還有朗波里奧的教授和研究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