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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我父親馬上就要回京到上任經貿部部長了。雖然是平調,但是重又回到闊別四年之久的京城,尤其家裡還有臥病在床的妻子,父親的心情還是十分激動的,可謂歸心似箭。
我大哥因為事業上的需要,長期在海南島基地從事化學工程的研究工作,雖然關係並沒有轉走,仍然是出差的性質,但是實際上跟在外地工作差不多,一年當中在海南的時候多,在京城的時候少。
我二哥畢業進了市文化宮,在宣傳科負責文化一類的事情,像搞搞什麼文化活動啦,比個什麼賽的,倒也跟他的專業掛點鉤。不過,他也是屬於不安分份子,這樣清閒的工作不合他的胃口,他辦理了離職手續,檔案還在文化宮放著,但人已經狂遊中國的大好河山去了,他的行蹤不定,基本上屬於走到哪就畫到哪,幾年下來,攢了不少的一手資料,為以後的創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在這裡順便帶上一筆,在二哥的感染下,我也心血來潮地玩了一把,辦了一個個人書畫展覽,效果還不錯。多虧了二哥的那些寫生資料,給了我不少的靈感。
母親每週要去三次協和醫院做康復鍛鍊,雖然身體上沒有什麼大的進展,但是至少對於血脈的暢通和保持肌肉功能不致過早萎縮大有好處。
我的家就是這樣,聚少離多,各有各的事業。好在父親回來了,母親的臉上多了幾分欣慰的笑容。
這幾年,父親黑了,瘦了,中年式的大腹便便跟他沒緣,官場式的浮誇作風跟他不沾邊,優越的條件並沒有使得他放縱自己,他是一位難得的清官。有時我甚至在想,如果我上輩子是明朝公主的話,難道父親是明朝的海瑞託生不成?在清廉這方面,他們倆有一拼。不過父親當然比不過海瑞,至少父親捨得買肉吃。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是在用一個成熟的眼光來看待父親,而不是從兒時的角度。我看得出他很辛苦,他的工作一定勞力又勞神,他抽菸了,酒倒是喝得不多,只在應酬時喝,在家獨處時從來不喝。
長期的分離,乍一見面,還有些羞澀,不適應,客客氣氣的不自然。
“爸,您喝茶。”我沏了一杯上好的龍井茶,恭敬地端到了父親的面前。
“雪兒,讓爸爸好好看看,”爸爸板著我的雙肩,端詳著我,“瞧瞧,都長成大姑娘了。”
我心想:四年前我也是大姑娘啊,跟現在沒有什麼區別啊。要說不一樣的話,只不過現在的我更加成熟而已,因為生活的磨難鍛鍊了我。
“這些年辛苦你了,爸爸不在,你媽全靠你了。”父親的話語裡飽含了疼惜之情。
一股暖流溫暖了我的全身,有父親這句話,一切的辛苦都不復存在了。
“這是做女兒的應該做的呀。”中國文化講“萬善孝為先”,可見孝順是人的第一美德。
“聽媽媽說你要幹個體?”爸爸話鋒一轉,切入了另一個話題。
“嗯,我想試試舞臺服裝設計,我喜歡有創意的工作。”我說出了心中的真實想法。
167 歌舞晚會
167歌舞晚會
“個人幹事情會碰到很多的難處,爸爸可以側面幫你,但是不能代替你,更不能利用職權來扶持你,你懂嗎?這樣做對你反而不好。”我懂爸爸的意思,我不會靠在爸爸這棵大樹下乘涼的。
“我知道。”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個字,但是其中包含的含義,我們父女倆心裡都很清楚。
就這樣,我開辦了一個服裝設計室,是用爸爸給我的兩萬元錢起家的,爸爸的實質性幫助僅此而已,當然精神上的支援除外,我們嚴格遵從了當初的約定,一切靠自己。
雖然我這件設計室小得可憐,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有經理,有設計師,有業務員,但這些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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