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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彬,主子們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龍延拓邪魅的長目向著玄彬輕輕一瞥,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卻毋庸置疑。
“瀟然,的確是玄彬護衛拿出的幽眸!”慕容修文偏過頭去看向她,眼底閃過未明的情愫,“若非應天帝帶路,只怕我也不能這麼及時地找到你!”
玉瀟然微微低首,的確是她太過小人之心了,只是幽眸太過可怕,所以在他說出幽眸的一瞬間,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幽眸若生於千軍萬馬之中,那將是怎樣血腥的修羅地獄,但是,以她對龍延拓的瞭解,這等不受控制的事物,他必不會為自己所用,而且,方才她一直對托里木使用緩兵之計,就是因為,她心底突然有種莫名感應,她感覺龍延拓在一點點靠近,同樣,他也是在用著內心的感應,而他和她之所以這樣,那要歸因於當初在南疆十萬大山中所經歷的一切,她與他,早已心意相通,那麼感應彼此的所在,並非難事,就好像他每一次靠近,她就會知道,那一定是他一般。
所以,托里木百思不得其解,任他機關算盡,他卻無論如何也算不到,他敗在了天冥冥中早已註定的天意之中。
“朕不需要任何人替朕說話,朕做得任何事情,也務須向任何人解釋!”龍延拓聲音散漫,卻滲著無法言語的傲慢和孤寂。
玉瀟然手間的動作,不自覺緊了緊。
慕容修文不急不緩說道:“朕亦是沒有替任何人說話,朕不過是想讓瀟然知實情而已!”
龍延拓剛欲開口說話,雙目突然間微微一眯,餘光瞥向了洞口處,洞內的五人,亦是同樣面色沉重地看了過去。
洞口處,站著去而復返的托里木。
玉瀟然身形頓了頓,她看向洞口逆光的托里木,冷冷道:“托里木可汗為何去而復返?”
“孤就說平和帝與應天帝為何如此好說話,原來是身受重傷!”托里木緩緩走近,姿態從容。
玉瀟然單手一招,青石板旁的虹爭便到了自己手中,一劍直指托里木面前:“平和帝與應天帝受傷,還有我飛凰帝!”
托里木腳步一頓,上前一步,笑意盈盈對著她的劍尖:“瀟然,你的眼中,沒有殺氣!”
她咬了咬牙:“托里木,縱然我不想殺你,可你若是再不離開,我也不得不殺你!”
她不殺他,只是因為,他有一個好妹妹而已。
“是嗎?”托里木輕笑一聲,而後面色一變,剎那間便抬出一掌飛向離他最近的慕容修文,掌間隱約青光閃現。
她面色一變,頃刻間便毫不遲疑地用劍擋了過去,虹爭寒氣森森,頃刻間便擦著托里木的手臂而過,一劍削去他的長袖,若不是托里木反應迅速,只怕他這手臂早已不在。
“你真的下得去手?”托里木怔怔地看著地上半截斷袖,不可思議道。
“笑話!我不殺你,你倒真當我是廟裡的菩薩了!”玉瀟然冷笑一聲,下一刻,她便毫不遲疑地再次提劍而上,動作精準而銳利,直逼要害。
就這麼一纏一斗,她便與托里木來來回回過了幾十招,招招不曾留情。
托里木不留餘力,她,亦然,但是,下一剎那,她便睜大了雙眼,因為手中的虹爭,已經切切實實的刺入了他的胸腔之內,她手藝抖,緊緊握著劍柄,心中剎那間風起雲湧,怔怔地看著面帶笑意的托里木:“為什麼?”
兩人才走了幾十招,分明不到一見高下的時候,她這一劍,明明精準不留餘力,但她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明明可以躲開,但卻有那麼一瞬間的靜止,這一刻的靜止,完美到直到劍入骨血的聲音時才反應過來。
斜靠在石壁上的慕容修文和龍延拓,其實早已察覺到,但卻不知為何,雙雙都沒有開口。
“你真的以為,我是個卑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