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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從於姓命,只為活著。
他嘴唇枯槁,卻突然咧嘴一笑,已經沒有鮮血流出。
“我贏了!”張潛心中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殺意,有種生死幻滅之後的大明悟,雖然眼前那檮杌幾乎快將他吞入口中,但他知道自己已經贏了,贏了檮杌,贏了生死,贏了命數,他雙手隨著心中那陣無拘無束的殺意,猛地探出,抓住檮杌上下兩根獠牙,竟然將這畜生一張血盆大口硬生生的撐住了,咬不下來。
“吼……吼……”
檮杌兩頜痠軟、劇痛,已經無力。
此刻心頭終於產生了恐懼,不停的嘶吼,只是聲音異常的破啞,聽起來也似垂死的掙扎,先前一番近乎慘烈的反抗,已經耗盡了它所有的力氣,憑藉兇傲不馴的天姓支撐著身軀,這才走到此處,本以為一口咬下便會結束這一切,卻未料到,黑暗中這個不起眼的螻蟻卻有著比它更為強大的意志,實在恐怖。
張潛雙手不住的顫抖,似是岌岌可危,然而卻一寸寸的擴大著優勢。
那檮杌嘴角先前已被地火鎖鏈灼傷,如今這般撕扯僵持,便如鈍刀子割肉,雖然見效不甚明顯,但不可置否的是,那兩處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到在後竟然可以看見深處的軟筋。
檮杌為上古異獸之種,肉身強大,蠻力驚人。
張潛體表生成軟鱗,亦難抗衡,筋骨堅韌,這軟筋恐怕用飛劍也難以削斷,不過此時這檮杌頭上血肉都被燒熟,卻未能造成多大阻礙,隨著傷口不斷撕裂,竟然與血肉分離,被活生生的抽了出來。
場面看起來血腥至極!
鮮血濺了他一臉,依舊沒有遲疑片刻。
張潛雙眼之中沒有嗜血,沒有殘暴,只有歡喜之後的寧靜,雙臂依舊再不停的施加力量,到最後那檮杌上下頜已經近乎垂直,兩側筋肉斷裂,鮮血模糊,已經沒有力氣反抗,龐大的身軀伏在地上,只能任由張潛擺佈,而後隨著分開的距離不斷的擴大,頜骨漸漸碎裂,檮杌的身軀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
本來以他的力氣,是不足以掰碎這檮杌的骨骼。
然而先前地火焚神陣早將這畜生骨頭焚燒過一遍,如今許多地方都成了焦黑之色,極為脆弱。
咔嚓!一陣清晰入耳的碎裂聲響起。
噗!一團鮮血混合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白色穢物從檮杌口中噴出,而後便見那傷口瞬間撕裂,上頜完全離開了頭顱,竟被張潛以蠻力撕了下來,連著頭蓋骨一起掀開,腦漿被骨頭斷裂的茬子絞成一團糨糊,隨著鮮血四亂濺,這生命力驚人的上古異獸也無法支撐如此嚴重的傷勢,龐大的身軀轟然塌下。
鮮血、腦漿濺了張潛一身,映襯的他雙眼兇光更甚,使他整個人好似深淵中的食屍魔一般。
強烈的虛弱感湧遍全身,張潛甚至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抓不住那檮杌的頭顱,哐噹一聲掉到了地上,那滾燙的鮮血濺在身上也沒有絲毫的暖意,涼沁沁的一片,於此同時,眼前的光線也開始模糊,整個世界都似乎變成了陰雨天,只有黑白二色,他心頭一片明瞭,此時若是倒下去,只會在悄無聲息中死去。
“我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來了,怎麼會再此處淒涼死去!”張潛哈哈一笑,心意如鐵石一般。
先前道袍燒燬之時,那破碎的玉璧就墜落在腳邊,然而此時他元精耗盡,根本無力開啟其中的微塵洞天,裡面裝著大量的靈丹、靈藥以及猴兒酒,此時根本取不出來,若不補充體力,他就算意志如何堅強,可身體終究還是會達到極限,還是會在煎熬中慢慢死去,這就是命數殘酷,並不是你說反抗就能反抗的。
然而張潛從不相信自己命數已盡之類的假象,都是虛妄!
只要有一線生機,他便決不放棄,他目光漸漸落在了那檮杌的屍身上,被撕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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