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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禁衛,就必須要宣和帝答應才行。
宣和帝慢慢的打量了封顯一眼,沉默了良久,隔了半響才道:“朕知道了,你出去吧。”
封顯不再言語,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他踏上皇城頂端的時候正值漫天煙霞,燦紅的落日垂在天上。抬眼望去,煙霞遮蔽之地,正是城東洛府。
一塊小小的令牌便能引得父皇大為關心,就連素來不問世事的司宣陽也對其頗為忌憚,洛寧淵也許並不只是一個小小的洛家之女,他甚至有種感覺,等他坐上皇城裡的那把椅子時,所有的一切都會明明白白。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閃人。
驚聞
葉老將軍自從得知北汗大軍危逼京城後,就帶著幾個侍從趕回嶺南去了。如此鉅變,南疆肯定會坐享漁翁之利,到時候若是那南疆大公主也趁亂髮動戰爭,嶺南無人主持大局,大寧就真的是腹背受敵了。
京城大街上冷冷清清的,絲毫不見平常的繁華熱鬧,偶爾才有幾個百姓神色匆匆的趕著路。葉韓提著一大壇酒策馬在街上奔過的時候,看著這麼一副情景,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等騎著馬來到郊外的一處隱蔽山谷時,葉韓神情裡才劃過幾抹鄭重和悵然,他從馬上跳下來,手裡提著的酒罈仍是穩穩的,目不斜視的朝著山谷中間走去。
這裡被修剪得很整齊,中央有座衣冠冢,簡樸素淨,只是偏遠地帶,難免很是蕭索。墓上面連個姓氏都沒有刻,只是光禿禿的立了塊石碑在上面。
葉韓走上前,跪在墓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才重新站起來,他把酒罈上的封條撕掉,慢慢倒在墓前的土上,不一會,香醇的酒香便在山谷中飄散開來。
“父王,我來看您了。北汗大軍再有一日就到京城了,父親去嶺南前對我說……若是我不放下仇恨,您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
風靜靜的吹過,只能聽到沙沙的樹葉聲,這地方,竟是連動物都很稀少。
“他高坐皇位二十年,享世間權貴,君臨天下,憑什麼讓我去守住他的江山,大寧的困境全是他一手造成的。如若不是他寵幸文臣,也不會弄得如今的大寧連守城的將領都找不出來,若不是他薄待雲州洛家一門,也不會讓大寧上下的將士寒心,諸王忌憚,焰池點燃後,到如今竟沒有一兵一卒來京援救。”
“父王,當初太子府幾百餘口人,他一個不留,到如今我也只能為您悄悄立個衣冠冢,甚至連名諱都不能有,他憑什麼……讓我去救?”
低沉憤恨的聲音在山谷裡迴響,葉韓仰著頭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無名墓碑,脊背挺得直直的。
“因為你要救的是大寧江山,是這全城百姓。無關皇室,亦……無關朕。”
身後的腳步聲慢慢逼近墓旁,最後停在了葉韓身後,但僅僅這麼一句話,整個山谷的氛圍都變得蕭肅起來。
葉韓全身一僵,握著的手緊了緊,又重新鬆開,他壓下眼底的暗光,轉過身回頭冷聲道:“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他望著宣和帝,眼神平靜無波,冷淡得如同陌生人一般。宣和帝見他這模樣卻笑了起來:“葉韓,你還是太年輕了,知道朕當初是怎麼懷疑到你身上的嗎?就是你這幅不屈不撓的樣子,這天底下還沒有人敢對朕這麼不客氣。”封祿的聲音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擺擺手又加了一句:“也不全是,至少還有一人也是這樣。”
葉韓冷冷的看著他,並不搭話,既然宣和帝能找到這裡來,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狡辯亦無多用。
“你父王喜歡梅子酒你倒是打聽得清楚,只是拜這個衣冠冢有什麼用,要拜就拜點像樣的,跟朕走吧!”宣和帝說完這句便轉身朝谷外走去,竟是理也不理身後站著的葉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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