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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石壁有一塊五尺長寬見方的牆在緩緩移動,他最先殺死的那個怪人的屍體,正仰臥在這轉動石壁的下方。
包要花抽抽鼻子,沉重的道:“公子爺,咱們只能照你方才所說的做了,我們如果不能突圍,最少也要做到我們力量所能做到的。”
項真冷淡的道:“當然,他們會永遠忘不了這次的場面,那會令他們恐懼終生,一絲不苟的恐懼終生。”
那邊,晏立艱辛的移開了幾步,站的位置正是自斜面可以側擊那石壁秘道內出來的敵人的位置。
包要花微微聳肩,在那慢慢轉動的石壁正面盤膝坐下,兩隻眼睛瞪得宛如銅鈴,他的雙掌已疊放在膝上。
退後了一步,項真輕輕向君心怡道:“姐,目前的情形十分窘迫,我們蹙處在這條死通道里,大家又都負傷在身,對方可能用出極為陰毒殘酷的手段來,姐我抱歉我連累了你,但我會拼命維護你的……”幽幽的,君心怡道:“為什麼這樣說?你知道我一直就在跟隨你,這已是一個夠得上長遠的日子……我並不怕,真的不怕……”忽然——包要花罵了一聲:“來了,老子第一個活劈那出來的人!”
那塊沉重的石塊終於緩慢轉開,一條人影微微晃動,包要花目光一冷,盤坐的身軀倏而伸展,似一條舒捲的毒蟒,那麼犀厲的暴射而出抖掌合劈而出,強勁的掌風似一下子旋滿了甬道!
那條人影剛剛出來,睹狀之下,不由驚駭的尖叫一聲,項真眼尖,已經看清了這自秘道中出來的人是誰,他在大大的意外之下,已來不及喝止包要花,只見他單足倏旋,宛如一抹流光猝閃,右臂電掣突然伸縮,正好架在包要花的腋窩之下,包要花的掌勁失了準頭,“劈啪”兩聲擊在石壁上面,在一陣石屑蓬散中,他已被項真蹌踉送出去四五步!
吁吁的喘息聲,包要花憤怒的轉身大吼:“老弟,你瘋了……你……”項真向他平靜的搖搖頭,再回望那半倚在石壁上的人兒,這人驚魂未定,一張姣好的面龐嚇得慘白,她喘息著,兩隻水盈盈的大眼睛餘悸猶存的怔怔盯視著她面前的項真……她,嗯,是奚嬪,青松山莊首院院主奚槐的大妹子。
勉強笑了笑,項真鎮定的道:“人生何處不相逢,是麼?”
奚嬪穿了一身紫色的緊身衣裙,齊腰垂著一圈雪白的絲穗,她外面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頭套已經取下搭連在肩膀,她的面龐透著病態的蒼白,鼻尖上沁出細細的汗珠,神色裡顯露著異常的慌張與焦恐,整個形容裡,有一股楚楚可憐人的韻致,美,卻在蒼白中。
她這時站直了身子,手撫著胸口,急促的道:“項真,你的膽子好大,竟然敢一個人闖進假山老姑井來,現在莊主他們已經發覺了,全莊的高手都已聚集,把整個假山包圍了起來……”項真點點頭,道:“這並未出我意料之外。”
甬道那邊,隔著中間的蛇室,喧嚷的人聲更接近了,還傳來雜亂的物體拍打聲,間或可以看到閃耀的火把光芒!
奚嬪向眼前的五個人匆匆一瞥,唔,他們都是那麼憔悴孱弱,但是,卻流露著一股不屈不撓的堅毅神色,奚嬪明白,假如他們與青松的人馬對上了手,這將會是一場驚鬼位神的慘厲殺伐,而項真的一身功夫與他那冷酷的個性,奚嬪已經領教過好多次了。
一仰頭,奚嬪的眸子裡有一股極端痛楚與無奈的苦澀味道,只有當一個人盡了最大決心——一種至極的犧牲決心的時候,她惶急的朝甬道那邊瞥了一眼,又下意識的向破碎的石門下方瞧瞧,毫無猶豫的道:“時間不多了,項真,請立即帶著你的人跟我走!”
微微有些怔忡,項真冷澀的道:“這不會是一個陷阱?”
奚嬪的唇角可怕的扭曲了一下,她強制住心中的屈辱與憤怒,冷冷的道:“假如是,我犯不著用這麼多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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