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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家裡牛羊都凍死了,他們回去也沒有吃的。”
我忽然看到一個母親正抱著一個孩子在抹眼淚,那孩子滿臉發青,手腳不時抽搐一下。
我忙叫停車,從車上跳了下去。
“這孩子病得好厲害啊。”
那母親焦急地說:“是啊,突然就病了,一點法子都沒有!”
我伸手去摸孩子的額頭。雲香急忙叫:“小姐!”
我已經摸到了孩子。體溫冰涼。我上下檢查了一番,問:“孩子有什麼不舒服?”
“沒有,就是一大早上吐下瀉的。”
“吃了什麼?”
那母親苦笑:“草根樹皮。這年月,還有什麼可以吃的?”
食物中毒?那都還好。東齊春天來得快,萬物一下就復甦,細菌開始使勁繁衍下一代。我就怕有什麼流行疾病開始蔓延。
我取出隨身帶著的一點碎銀,說:“大嫂,你孩子是吃錯了東西,不是大病,讓他多喝點水。這錢拿著趕緊帶他去看大夫吧。”
旁邊一個老人說:“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們這些逃難來的,都不給進城。城門口的衛兵見到就要趕呢。”
我叫起來:“那不是有錢都看不了病?”
我這一句話,點起了原原之火。廣大的給貧困和苦難逼迫得無路可走人民群眾們紛紛痛訴起來,那怨懟之聲沸沸騰騰簡直要把我給淹死。什麼十年一遇的雪災,什麼官吏腐敗,什麼種族歧視。
我聽著陣陣心酸,便要來紙筆寫下藥單,叫來車伕:“你騎馬進城去,把這副藥抓來。”
車伕感動:“四小姐心腸真好。”說完打馬而去。
那母親叫了一聲:“活菩薩啊!好人有好報啊!”一下撲在我腳下。
我手忙腳亂扶她起來,“大嫂,別這樣。舉手之勞而已,我受不起。”
勞動人民就是淳樸善良,點滴之恩都記在心頭。我想起別人寒天還缺衣少食,自己卻暖衾高燭錦衣玉食的。畢竟是普通人家出身,心裡沉重,一下沒了出遊的心情。
那日上完香回了家,我一直有點坐立不安。
雲香機靈,問:“小姐是不是還掛念著那些災民?”
我說:“雖然立了春,可還是天寒地凍的,怎麼不好生安置?”
雲香說:“不知道。聽說附近縣城也都不讓他們進城。這些都是牧民,很多還是遼國那邊過來的。我們齊國人說他們是蠻子,一直都嫌棄他們呢。小孩子不聽話,爹媽就嚇唬要把他送去遼蠻子那做放羊娃。”
的確,今天見到不少人五官都比較深刻。
我教育雲香:“就這樣放任他們流浪可不是辦法。吃,是人類生存最基本的一項需要,當人民吃不飽飯的時候,必然會對執政機構產生不滿情緒。放任這種情緒醞釀下去,最終會導致爆發。人民就會起來推翻這個機構,打倒富有資產的階級,解決自己的基本生存需要的同時,建立一個有利於己的新社會。用我們的話來說,叫革命;用你們的話說,就是造反。”
雲香嚇得發抖:“造反?”
我拍拍她的肩,“那只是最壞的結局,我只是說說。”忽然來了主意,一把拉過雲香,“好妹妹,不如我們行行善吧?”
雲香不明白:“行什麼善?”
我拍胸脯(如果有的話)道:“當然是懸壺濟世了!我這本科三年級平均70分的成績,不敢說疑難雜症,普通的感冒發燒肚子疼,對付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雲香摸我的額頭:“小姐,您沒燒著了吧?”
我說:“燒什麼燒?我這是在行善積德。”
“可是您白日裡要學書學琴,哪裡有時間出去?”
我奸笑:“以前,或者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