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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毀,是利昂山谷的英雄們最頑固的盾牌,但可惜,他是正在試圖突破它的那個人。
金鐵交鳴的聲音不斷地在周圍嗡嗡作響,城下的軍隊已經失去了有序的排隊,士兵們瘋狂而盲目地往城牆衝去試圖穿越他,很多人甚至不是為了希賽蘭王子,而是自有私念:在那三堵巨大無比而不可摧毀的城牆之後是他們的家,如果他們不能進去,就等於要永遠如背叛者的身份流浪在外。
要麼如勝利者凱旋而歸,要麼就被冠上叛國者的罪名而如喪家之狗在外流蕩,遠離家鄉。
誰都不想要那樣的結果。
忽然牆上鼓聲大作,號角聲一聲接著一聲嘹亮清脆的響起,歡呼聲如雷貫耳的響起,亞達噶城牆上的守衛們猶如得到了勝利那樣激動而喜悅的吼叫和敲打著自己的武器。
牆下的眾人們抬頭望去,只見一匹白色的馬栽著一道纖細的身影穿過長長的守衛士兵們躍上牆頭,後面緊跟著一面面隨風飄揚的白麵銀邊的旗幟,旗面中心是帶著王冠的月桂女神的側面,無數號角聲隨著這隊人馬吹奏著,宣佈著至高無上的王者的到來。
猛然無數火把照亮了夜晚,在原本疲憊不已的城牆守衛身後,出現了一名名雄壯計程車兵,他們穿戴著明亮乾淨的銀白色鐵衣,長袍在身後獵獵飛揚,只聽齊齊地“刷——!”的一聲,上千把長劍同時出鞘,猶如數百道從天下降的閃電,斬裂了夜晚的黑暗。
“殿下……!”馬拉爵士在王子身邊勒馬停住,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牆上的情況,凝重的臉色有點蒼白:“是城市禁軍,他們還帶著守衛第二道和第三道城牆的隊伍們。”他看著眼前高大的牆門,每個原本空隙的地方都被剛剛到來計程車兵們佔住,敵方迅速地補上了傷亡者的空位並且還帶了更多的人。“我們是否撤退?”
“蘭卡斯特家族沒有退敗之人。”希賽蘭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弓箭,瞄準了城牆正門口的上端,但在他正要鬆手的時候,一抹熟悉的人影在箭矢尖端的方向出現。
維多利亞感覺自己是在水上行步,她的腳步虛弱而漂浮,目光模糊而暈眩,臉色蒼白而堅毅。
她緊緊地抿著雙唇忍著疼痛欲裂的頭疼,耳邊只有勞倫斯在勸她喝藥的時候所說的話:“他們是你的人民,親愛的,一個女王需要去城外探看那些從千里之外趕來而觀看他們的統治者的百姓們。”
噢,天知道這是否是真的,而且如果他們想要見我的話,為什麼不進城裡來祝賀她?
加冕典禮的那天街道上除了嚴守防衛計程車兵們就只看得見連成鐵林的長矛刀槍,一點都不喜慶;但勞倫斯說絕對不會再讓她冒大婚那天的險;而他一向比她更擅長應付這些政治上的禮節;‘我絕對不會讓最重要的女人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王國可以沒有女王,但我不能沒有你’,他是這樣說的,她堅信丈夫不會欺騙自己。
噢,真是見鬼。剛剛喝得藥太淡了。
維多利亞腳下蹌踉,差點丟掉了手中的權杖。我應該喝更加強烈的藥汁來保持清醒的,就如前段時間一直喝的那種,醫生叮嚀她日復一日飲下,但勞倫斯堅持濃烈的藥物會產生依賴性,反而鼓勵她喝淡淡的提神藥湯,她不想拒絕丈夫的好意,但這藥物雖然讓她身體迅速康復,卻只會讓她頭腦暈眩而看不清眼前的景色。用它來面對現在的情景真是糟糕透了。
“前面就是城牆了,親愛的。”古德貝格公爵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順便幫她戴好了略歪的王冠。
城下正在攻擊計程車兵們全都停頓了下來,他們抬頭仰望著那個臉色蒼白的女子,她披著黑色銀邊的昂貴長袍,戴著鋼鐵的護手和軟甲,一手拿著權杖,一手提著長劍,月桂花的王冠戴在她的頭上,中間用白光鑽石鑲成的新月形狀在夜晚中爍爍發光,璀璨的光芒猶如一枚從天而降的月亮,輕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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