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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們去準備好香水和化妝品,隨後去選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你笑什麼?”一直跟隨在身後的露妲的笑容就越來越大,她看得厭煩:“不如你把笑話說出來讓我們大家都一起笑笑?”
“我只是對殿下即將恢復往日的元氣和精神而感到衷心的高興。”露妲一貫從容地笑道:“皇宮上下都會為此而開心的,那些點在每個房間的祈禱蠟燭終於可以被撲滅了。打掃的侍女們終於不用擔心哪個房間會不小心被蠟燭著火啦。”
維多利亞挑起了眉,她選好一身黑色的緊身連衣裙,裙子的袖邊和領口都鍍著銀色蕾絲,和她臉上的面具正好相襯;裙襬很長,像是深夜時的潮水搖曳晃盪在她的身後。這條裙子會迷倒勞倫斯的,她自信地拿著它在身上比劃。
“你是說,很多人為了我早日恢復而在房間裡點燃了祈求蠟燭?”北陸上古老的習俗,每當祈禱或許願的時候,都會邊說著自己的心願邊在窗前點燃一隻蠟燭,讓天上的諸神在聽到請求的時候看得到光芒,並且知道要在哪裡實現它。她從小到大就做過一次這種愚蠢的事,在她初遇勞倫斯的時候,她向諸神們乞求一定要嫁給他做妻子。看來還是蠻有用的,她用指尖在雙唇上點著玫瑰色想到,我會嫁給他,而同時我也正在恢復健康了不是嗎?不過我得進食,還有恢復運動的習慣,否則我只好爬著跨出房門。
“每晚在庭院裡都可以看到宮中的大小房間的窗前的點點燭光;它們多得如天上的繁星。”露妲為她梳著頭髮說道:“所有人都為了未來的女……”她嘎然住口。
“大聲點,我沒聽到。”維多利亞一眼瞥去,見對方的頭垂得更低了,那個惹人討厭的溫柔笑容也終於消失不見。“我不喜歡有人說話吐吐吞吞的。”她冷冷地命令道:“重新說一遍!”
“這……”一早上都在公主旁邊有著好表現的露妲難得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這話不該由我來告訴殿下。”她搖搖頭低聲說道,卻被維多利亞一把扯住了頭髮往後拉去:“啊……!”她因疼痛而發出了□□。
“說不說?”公主沒有那麼多耐心,她處理一切事情都是用粗暴而直接的方式的:“你可以試試看我的脾氣,我也順便看看臥床這麼久力氣是否恢復了。”她使勁把露妲往一邊拽去,手上有幾根拉扯下來的頭髮。她把手藏進寬大的袖子裡,不讓任何人看到指尖無法控制的抖動。
“殿下……”露妲捂著頭迅速地爬起身來,眼中帶著痛楚低聲在維多利亞耳邊俯去:“伯爵大人有意親自跟您報導的,這幾日和樞密院的學士們發現,儲君的旨意似乎有所改變。但是……王子殿下還未歸來,首相卡梅倫大人也仍然臥病在床,因此不好定奪。”
“什麼?”維多利亞回頭看向他:“你是說……”
露妲點點頭,忍著疼痛爬起身來:“是的,但一切未曾落定。”
“樞密院的眾位大臣有什麼說法?”
“都保持觀看的姿態。您知道,畢竟首相大人自從陛下們……便病倒了。但許多人表示,王子的健康狀態的確讓人憂心。”
一派胡言。
都是會裝聾作啞的一群廢物。
維多利亞沉默不語,緊緊抿著嘴唇看著鏡中逐漸上妝的自己。
兄長的健康狀態別人不知道,但她是清楚的,只不過是身體單薄贏弱,但要統治個十幾二十多年直到下一任承繼人健康長大並不是難事,只怕是有人要在這個期間挑撥隔離而已。
若不是視他為下一任國王,為什麼還要費盡心思和北陸最富裕的王國聯姻?還不是為了奠定日後亞達噶皇城的經濟發展和海上通商?
父王和母后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他們從登基之後就在策劃著完美儲君的藍圖。
一個猶如祖輩上的艾希德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