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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她呀?讀影視學院時,她就天天一副女王樣。全世界嚷嚷她要倒追我。你偏偏和她住上下鋪,我每次來接你吃飯,都得被她膈應下。等你們演了同一部電影,一個女一號一個女二號,好容易紅了,她又不安分了。
到處找記者爆料,說你當年流過產打過胎,被電影界教父玩了才爬到女二號位置,評獎時她得了最佳新人獎,你連提名也沒撈上,她就指著這事,說人家至少靠臉,你宋小真只靠肚子。我真特麼差點想找人做了她……”
說到氣頭上,聲音卻小下去,一會兒才勉強接上。
“她倒好,先來出仙人跳。我本來等著她影視城拍完戲出來攔人呢,卻看到醉酒少女差點被人輪。上去救了,才發現就是阿樺。硬往我嘴裡塞了蒙汗藥,等醒來曖。昧照片全流竄到網路上。她還選了張吊床,我X。
她厲害,跟我繪聲繪色說,當年在寢室裡,你怎麼勾搭上業界教父,而我這個愣頭青只是你們好姐妹的賭注玩笑。我也是……真信了。你偏偏當時還玩失蹤,被人拍到和教父勾肩搭背。你叫我怎麼不信……”
聲音又小下去,帶著點恨恨指責。
“這女人,就算我和她談得最火熱時,也是一副沒心沒肺的女王樣。我當時找她,還不是因為正好拍了同一部戲的男一女一,也是想氣氣你。可惜新聞上全是你和教父快訂婚的樣子。越是這樣,我越是想你,從高樺嘴裡恨不得多撬出一點你的事來。她也發現了,我接近她目的不純,給了我兩巴掌衝我吼,說什麼我不過是你們好姐妹的賭注。屁啊,你們倆還好姐妹?螃蟹也會發笑。”
車在泥濘路上顛簸,有羊群過境。
小真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的,“螃蟹不會笑的。我們真是好姐妹。我們大學時去泡吧,被人下了藥。你所謂的教父差點要對我下手,是阿樺說,要上上她。流產打胎的是她。謠言是教父教唆小報記者寫的,非要把訊息渠道寫成阿樺,為了挑撥離間我們倆。
她得獎時擱狠話,是她火了。她以為我陷害她。至於你麼,我們當時賭過,賭注是我們友誼。她說我要真愛上了你,她就搶了你回來。讓我一夜之間失去兩個摯愛,雙份賠償。教父那時問我,姐妹反目滋味好不好。我怕教父再陷害她,只好陪他吃喝玩樂。直到他膩了,換了個三流戲子捧,我才脫身。”
每次子墨對她痛訴阿樺黑歷史,她都會安撫一下說個笑話。但今天不知怎麼,全抖出來的。大概因為子墨的那個笑話不好笑。也大概因為此刻躺在坤包底層的東西。
她一手夾著電話,一手倒騰坤包。拎起小小的手機鏈,拿在手上仔細看。
子墨愣了半晌,末了只說,“反正你也說兩清了,以後別去找她了。這事幹淨。粉絲那兒你也別解釋,越描越黑。”
“是欸,”小真應著,“都說我搶了她男人。不過她今天又擱狠話了,說她要主動勾搭教父,以後有我們倆吃不完兜著走的。”
子墨冷笑一聲,怕她了。
他累了,換了個家常話題,晚飯吃些啥之類的。小真嗯嗯啊啊應著,看著手中長長一串手機鏈。
上面是三個十字架,她們大學時在教堂求來的。
阿樺說,我會替你背三個十字架,你呢,把子墨讓給我好不好。
宋小真,好不好。
完
作者有話要說:
☆、九周目
原來努力都是騙人的
九周目
紅了,又怎樣?小真問。問的時候,不忘狠命吸一口椰汁。
利樂包裝立即癟了下去,阿樺笑罵她吃相難堪。
阿樺側頭,仔細想了下,說,紅了的話,現在門口會堵著很多記者,質問你劈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