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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暮……”趙熹有些哽咽了。
“今天晚上,就試試吧。”魏暮說完,卻又搖頭一笑:“若是不靈,也就罷了。”
趙熹點點頭,又對他道:“明天就要回去了,這幾天都是吃大娘做的飯,今天晚上,我想給大家做一頓飯。唉,這裡真好,還真是捨不得呢……”
魏暮看著她,默默許下心願:願有朝一日,能與你終老於此。
這天晚上,趙熹費盡心思,做了一大桌好菜,劉大娘也拿出珍藏多年的美酒,幾人推杯換盞,說說笑笑,直到三更,才盡歡而散。
散後,趙熹回到房中,服下圓夢棘,帶著期許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二人辭了劉氏夫婦,踏上歸途。趙熹興奮地向魏暮講述著昨夜自己在夢中見到了老朋友,還告訴她自己穿越了,把她嚇得半天說不出話的事,魏暮也聽得興奮不已,顯然,圓夢棘還是靈驗的。
二人一路快馬加鞭,不幾日,便到了京城近郊的桐花驛。此時,魏暮又拿出李蕤的玉佩帶趙熹進入驛館之中,神情鄭重而嚴肅。
趙熹見他如此,知他一定有重要的話對自己說,神情亦嚴肅起來,靜待他開口。
“趙熹,”魏暮道:“我帶你來這裡,是要將十年前的事告訴你。”
“是令尊的案子?”
魏暮點點頭:“魏暮既與姑娘訂三生之盟,便不應有所隱瞞,而且此事關係重大,你我既同心攜手以對抗今上陰謀,為公主討回公道,魏暮也必須將此事說與你知道。”
魏暮略作停頓,又繼續道:“當年今上覬覦皇位,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李蕤的父親文成公(李孝蘊,諡文成),叔父襄愍公(李孝良,諡襄愍),多年以來聯合門生故吏與之對抗,令其一直未能得志,故今上一黨視二李為眼中釘,必欲除之而後快。”
“十年前,襄愍公請命出使遇羅,這一次,他似乎掌握了能扳倒今上一黨的關鍵證據,於是今上一黨坐不住了,準備對其痛下殺手……”
趙熹聽了,不禁有些疑惑:“襄愍公竟會在遇羅找到今上謀篡的罪證?”
“這一點我也很奇怪。此事知情者,皆已過世,惟李夫人尚在,但卻什麼也不肯說。”魏暮說著,嘆了口氣:“當年今上與江戎,也就是江之詠的父親合謀,血洗了桐花驛,使團,驛卒,甚至遇羅的伴送使,全部被殺,無一生還……”
“太可怕了……”雖只有寥寥數語,趙熹依舊可以想見當年鬥爭之酷,殺戮之慘。
“是啊,太可怕了。”魏暮亦道:“事發之後,文成公聯合朝臣,力勸先皇徹查此事,先皇將此事交與文成公調查。文成公矛頭直指今上與江戎,這令他們恐慌不已,於是二人想出一條嫁禍毒計……”
說到此處,魏暮的語氣、神情,變得愈發沉重起來:“先父與今上、江戎原是一黨,二人血洗驛站之計,先父亦曾與聞,但卻極力反對。所以,他們便偽造證據,將一切罪名推到先父身上……”
趙熹看著魏暮,心情亦十分沉重。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魏暮的父親,竟會是今上一黨。他的內心,該有多煎熬,多掙扎?趙熹都不忍細想。
“於是文成公審問先父,並勸先父能夠出面指證今上與江戎。先父亦悔與今上等人同流合汙,遂決定與文成公合作,揭穿今上的陰謀。”
“此事原本進行的極秘密,但不知何故竟被今上和江戎知曉,於是他們再施毒手,派人行刺文成公。文成公重傷,還中了江家的獨門秘藥陰花散,如此一來,先皇只能另派他人審理此案。今上指使黨羽推薦自己的爪牙來審案,遭到李氏一黨的極力反對,此時先皇亦對今上起了疑心,遂聽從文成公建議,啟用他的門生宋春主審此案。”
“那……結果如何?”趙熹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