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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李氏相處的融洽,兩兄弟過起日子來也齊心協力,一大家子人和和睦睦地處著,兩房這些年從來也沒想過分家的事,跟陳家比起來,寶珠自打進了姥姥家,發覺屋裡的氛圍跟奶奶屋截然不同,一家十來口子人在一個屋簷下,時時讓人感受到溫馨舒適。而她奶奶陳劉氏屋裡,原來沒分家那會兒,隔三差五的便能聽上幾句也冷言冷語,婆媳間面和心不合,就是分了家,一年去不上幾回,每回還都鬧的不歡而散。
相比較起來,還是姥姥屋裡讓人待著愜意舒坦。
這回他們在王氏孃家呆到年初三下午才回屋,寶珠大舅屋裡兩個兒子,小舅屋裡一個兒子一個閨女,四個娃兒,王氏一人給散了五十錢兒,寶珠自作了主張,將他們回的年錢兒又偷偷塞給表姐招娣,叮囑她待她們走後才拿給李氏。王氏知道後笑著誇她心善,說走前給她姥姥塞了五百個錢兒哩。
她兩個妗子今年頭一回收了寶珠禮,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大妗子初七上王氏屋裡,給寶珠送了一雙棉鞋,二妗子初八來的,給寶珠送了件合身的碎花棉布襖子。
寶珠那幾日格外歡騰,在她看來,禮輕情意重,襖子和棉鞋雖然看著樸實,卻都是妗子們一針一線縫出來的,比起得了外頭買的衣裳還高興。
王氏忙著跟寶珠兩個招待客人,又帶著娃兒們各家各戶的走親戚拜年,到了初十才閒了下來,惦記著魏元父子兩個過年冷清,往年兩家過年總也要弄些菜在一塊吃一頓,今年王氏又招呼著他們來屋裡一塊吃飯。
魏思沛來時果真穿著寶珠給買的那件新衣裳,他人本就長得五官出眾,麵皮白淨,形容又優雅,穿著那身湛青的衣裳更顯得整個人說不出的姿態脫然。王氏不懂什麼氣質不氣質的,見了他,只一個勁兒的盯著瞧,直誇他俊,說是村裡就思沛這一撥兒十來歲的男娃兒裡,再找不出第二個這樣俊的。
魏元跟陳鐵貴照舊在堂屋敘著話兒,他讀了些書,說起話來頭頭是道,斯文有禮,來村裡這些年卻也跟著入鄉隨了俗,身上一點也沒有讀書人的清高孤傲,陳鐵貴也是個悶性子,卻偏偏跟他說的上話兒,這些年就得了他這麼一個知交好友。
寶珠便跟思沛兩個在南頭屋裡炕上坐著下棋,寶珠的那點棋藝,還是跟著思沛學來的,魏元的棋藝也是個半吊子,他不知從哪弄來一副棋丟在了屋裡,他們兩個閒了便自己琢磨著玩,小時候,自己總能仗著他歲數小,使勁去贏他。他回回輸了,卻也不惱不怒,閒了便自個研究起來,等到再大些時,果然就越發下不過他,十次倒有九次是讓著她的。
有時輸的急了,寶珠也會耍耍賴,逼著他拾了子兒重來,他每回都笑眯眯地依著她,寶珠不知不覺間也習慣了他的愛護跟遷就,等到她去年離開爹孃到縣城裡開鋪子後,才忽然體會到這樣一份體貼包容是多麼珍貴的。
她手下頓了頓,回過神卻瞧見魏思沛也正盯著她笑眯眯瞧,她咳了一聲兒,“方才走神了。”
他嗯了一聲兒,半晌,忽然說:“過了年,我打算獨自去外頭出診。”
寶珠眨眨眼,奇道:“魏伯說的麼?”
“學以致用,總也不能一直在屋讀著醫書。”他抿了抿嘴兒,“去年跟著爹一塊出診,積累了些許經驗,所以便打算今年起獨自出門去歷練。”
寶珠點點頭,“這樣也好,到時可別忘了常常給我寫信。”想到什麼,忽然又問他:“思沛哥想不想去縣裡開一家醫館?”
他俏皮地眨眨眼兒,“寶珠想我了麼?”
寶珠嘴兒一撅,氣呼呼地瞪他:“才沒跟你開玩笑哩”又上上下下去瞧他:“思沛哥不想麼?”
他這才一本正經答她,“治病救人的事,哪有那樣容易?我雖讀過幾年醫書,現如今仍要跟著爹學看診,將來學成了才能救更多的人。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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