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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去給我追!”徐彥貴雖然人又橫又楞,但是到底不是真傻子,先前忘記了蓮兒,這會兒看她跑了,也隱隱覺得好像有些不妥,連忙衝著手下的人喊道。
“是!”徐彥貴的狗腿子大聲應了,分了幾個人,拔腿向著蓮兒跑的方向追去,當然了,這追不追得上,那就是另說了。
至於青竹,則被徐彥貴的人綁了,要帶著回去徐家大院。
“不能讓他們把女神醫帶走!”人群中,也不知道有誰喊了一句,頓時就有人小心翼翼的,想要圍著徐彥貴。
徐彥貴當然是不怕這些人的,他把眼睛一瞪,衝著人群大吼一聲:“怎麼,都活得不耐煩了,敢攔著徐大爺的路?”
要知道,這徐彥貴在上陽鎮可是背了好幾條人命的,所以被他這樣一瞪,周圍的人那腿頓時就軟了,在心裡頭計較了一下,還是覺得這徐彥貴惹不起,所以好多人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只有一個人,還拿著根扁擔,站在路中間攔著。
這人正是先前那個穿長衫的教書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還捏了一根扁擔在手裡頭。
“喲,這不是薛書呆嗎?怎麼著,薛書呆你是不是書呆子勁又犯了,不在家裡頭守著你那又老又病的婆娘,跑這裡來英雄救美啊?”徐彥貴看著那書生薛大郎,就忍不住的覺得好笑。那樣弱不禁風的樣子,也敢攔著自己麼?伸出兩根手指就能將他碾死了。
當然,徐彥貴是不用親自動手碾死薛大郎的,有失身份。
動手碾薛大郎的是還留在徐彥貴身邊的狗腿子之一。
他們對著青竹動手有些遲疑,可對這鎮子上土生土長的鎮民,尤其是薛大郎這樣的文弱書生,那是半點都不用遲疑的。
所以,徐彥貴的話音剛落,那薛大郎就被狗腿子們推攘著倒在了地上,跟著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拳打腳踢。
“住手!當街行兇,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青竹看得又急又怒,直衝著徐彥貴罵道。
“王法?”徐彥貴笑得很燦爛,一邊笑著,一邊指了指頭上的天,接著又指了指腳下的地,看著青竹得意的說道:“在這上陽鎮,我徐大爺,就是王法。”
一直等到狗腿子們將薛大郎打得爬都不起來,連話都說不囫圇,一張口,就往外頭吐血沫子了,徐彥貴這才帶著人,押著青竹,揚長而去。
看那徐彥貴口中的薛大郎被打成那個樣子,青竹心裡又是氣憤又是懊惱。氣憤是氣憤徐彥貴飛揚跋扈,心狠手辣。懊惱則是惱自己沉不住氣,若是先同這徐彥貴周旋,等過後再來找他算賬,也就不會平白的讓人受傷了。
不等青竹氣憤懊惱結束,她就被徐彥貴帶到了徐家大院,而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蓮兒有沒有回到紅妝營。
青竹心中,隱隱生出一絲懼意,不過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她相信,安樂郡主只要一得了訊息,就會馬上來救她的,只要她能稍微拖延一些時間。
“給我吊起來,先伺候她一頓鹽水鞭子,叫她知道,徐大爺的厲害!”一回到徐家大院,徐彥貴就衝著手下人吩咐道。
“是。”得了徐彥貴的吩咐,只有留在大院裡頭的手下人從跟著徐彥貴的狗腿子的手裡,接下了青竹,拖著她往進門的左手邊走去,在哪裡,有幾個血跡斑斑的木架子,便是用來行刑的。
說起來,這徐彥貴當真是膽大包天,這旁的人家設私刑,就算沒有專門的地牢密室之類的地方,多半也會找個偏僻的院子,在屋子裡動手,可徐彥貴偏偏就在自家的前院裡頭露天設了私刑。
其實不僅僅是前院,在他門前,還有幾根石柱子,那是用來綁人的。石柱子上頭,也是血跡斑斑,叫人一看了,就膽戰心驚。
彷彿是生怕這上陽鎮的老少爺們,不知道他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