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10(第2/5 頁)
臉,還需設計?”
鍾氏一個激靈一抖,猛地抬起眼來,警惕地往床裡側挪去,挪到一半似又覺掉了架子,直了直腰板。
“看一眼都嫌髒的人,還不配本郡主花那些心思。”姜稚衣跨過門檻,淡淡斜了眼鍾氏,“不過舅母既有力氣罵人了,想來也有力氣搬出這惠風院了吧?”
鍾氏一愣,好似將這話在耳邊過了幾遍才聽懂,難以置信地瞪起眼來:“……我可是這侯府的夫人,是你的長輩,你怎麼敢!”
姜稚衣朝後抬了抬下巴。
許氏走上前來,向姜稚衣和鍾氏頷了頷首:“侯爺有令,夫人操縱巫蠱之術,辱沒家門,即日起府上一應事務交由妾暫理,大公子也由妾照看,請夫人搬去北面小佛堂修身養性,靜思己過,未經准許不可踏出佛堂半步。”
“……反了!一個個,全都反了!”鍾氏顫著手指了指許氏,“你們,你們合起夥來算計我,等我搬出這惠風院,你就好當這侯府的主母,你想了很多年了是不是?!”
“妾從未如此想過,”許氏低頭呈上手書,“妾所言皆是侯爺之意,句句屬實。”
嚓拉一聲響,鍾氏一把撕爛了手書:“你們說我操縱巫蠱之術,證據呢?倒是拿出證據來!拿不出證據,縱使你們哄騙得了侯爺,我也可與你們對簿公堂!”
“證據——”許氏看了姜稚衣一眼。
“你們的證據不會就是幾根頭髮絲兒吧?”鍾氏盯著姜稚衣冷笑一聲,“幾根頭髮絲兒能證明得了什麼,豈知那不是你隨意找來汙衊我的?”
姜稚衣輕輕嘆了口氣:“舅母當真想看證據?”
聽見姜稚衣這一聲嘆,鍾氏篤定一笑,正了正衣襟:“自然。”
姜稚衣朝身後遞了個眼色。穀雨拿著供狀走上前去。
“操縱巫蠱之術,是辱沒家門,天子腳下買通打手假扮山匪作亂,卻是辱沒皇家,看來舅母是嫌舅父的處置太輕了。”
“你、你怎知——”
她也是瞧著兒子始終不好,想著搏一搏擄了這丫頭當藥引子,便逮著她出門的機會下了手,哪怕不成也不過是場意外……
鍾氏遲疑地接過公文紙,提起一口氣展開,抖著手臉色一點點泛了白。
姜稚衣:“沈少將軍親自審出來的罪狀,人證正關押在我院中柴房,舅
() 母還要去對簿公堂嗎?”
鍾氏提起的那口氣一洩,朝後一仰癱軟在了床上。
黃昏時分,姜稚衣從惠風院回了瑤光閣,一聲不吭窩進圈椅裡,由穀雨揉肩捶背鬆快著身子。
“等了三日終於等到侯爺的準信,這事可算是了結了!”穀雨感慨著長吁一口氣,卻見姜稚衣神情倦怠,眉眼間透著股厭煩之色,看上去還是不太高興。
一聲幽幽的嘆息在屋裡響起。
“是啊,等了三日,整整三日……”姜稚衣托起腮,望穿秋水般望著窗外的暮色,“他當真沒給我傳一句口信?”
知道郡主有情郎也好些天了,可每次看郡主人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到人後,穀雨還是會愣一下神。
這種詭異,就像戲臺上正演著穆桂英掛帥,眨下眼的功夫一個轉場,突然改唱起西廂記了。
“奴婢這些天日日問一遍門房,沈少將軍的確沒差人來過……”穀雨小聲答著,思緒飄回到三日前。
那日傍晚,她奉郡主之命去玄策營報喜,將郡主交代的話一字不落、聲情並茂地說給了沈郎君聽,卻見沈郎君聽完之後一言不發,臉色——比那晚的夜色也就白了那麼一點點吧。
然後她便被人禮貌又不失強硬地“請”了出去。
郡主當日聽完她的回稟就很是鬱悶,卻因府上亂糟糟一團,還是先坐鎮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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