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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只有自己去在這樣被人輕辱的命運中掙扎,直到雙手沾滿鮮血,才能使那把劍,永遠高潔,永遠無情,永在雲端。
第6章 劍仙師尊(捉蟲
吾心有所慕,而不可得。
不可得。
得用此法,方知己身已墮入魔道。
原來我已經入了魔麼。
常聽人講一念成仙,一念墮魔。曾經喻硯白總覺得那些無良惡事做了那麼多的人,還若無其事地修仙證大道,並不相信這回事兒。可原來入魔竟然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魔者,不在為非作歹的惡念,因為惡念是凡庸之人皆有的。
魔乃是一途不通卻硬要直到頭破血流飛蛾撲火的執念,是瘋癲,是執迷不悟。
喻硯白本來是漫無目的地走,卻沒想到還是回到了那小小院落中,怔過神來自己就站在師父的房門前。
他沉默許久,抬起手來想要敲門,卻又無力地放下,悽然一笑。
他想,原本求的就是斬斷二人因果,如今自己墮魔,豈不是更有理由離開清微派,也好聲稱斷絕師徒名分了麼?
可笑天地似知人心,竟然毫無預兆的降下了瓢潑大雨。
澄明的夜色轉為濃密厚重的雨幕,雨滴砸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入耳,聲聲可辨。
喻硯白在這雨聲中拿出自己的劍。
這把劍是師尊親手所鑄,煉寒冰之氣、熔天下奇材而成,原本是與自己血脈相依、能夠共同成長的不世之寶,但他已經不配用這把高潔的劍了。
他將劍抽出劍鞘,細細地打量它。
他拔劍的時候輕柔無比,目光柔軟地再次打量這把鋒銳無匹、仿若能斬月光的長劍。
劍身鋒毫畢現,穿過雨與雨的縫隙而來的月色,彷彿流水在劍上傾瀉而下。
然後他果決地、一把折斷了這把絕世好劍。
鋒利的劍割破了手掌,深可見骨,鮮血汩汩流下,但他彷彿感覺不到疼痛,而是珍之重之地,雙手將它放在門前的地上。
這把劍還沒有名字,但他已經要與它訣別了。
正彷彿那些舊日時光還沒有燃燒殆盡,他就已經要將它們燒成一杯滾燙的酒,一飲入懷了。
他緩慢地在房門口叩首三下。
一下、兩下、三下。
每一次都那麼用力,又那麼剋制。
彷彿死死咬唇不肯流下眼淚來的一場告別。
最後一次抬起頭,他的雙目已經變成了血色。但喻硯白並沒有在意這些。
他拿出從先前那幾個人渣身上摸來的一把彎刀。
他上輩子就是用刀的。
所以他決意棄劍而複用刀。
已經很久沒有拿刀,他試了試手,驀然想起“一刀兩斷”這個詞,嗤然笑了一下。於是他又覺得自己有意讓雨淋溼的行為很傻,於是他周圍的雨竟然一瞬之間全被蒸發。他緩步而去,看上去不慌不忙,卻倏然間已走出百米地,這一路他的身旁,竟然下來的雨全部被一瞬間蒸發得乾乾淨淨。他的手掌淅淅瀝瀝地滴著血,但那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漸漸地癒合。
只是那癒合的傷口上散發著焦黑的煙,所過之處草木皆枯,有一股不祥之氣。
不一會兒就到一處院落門口。他含笑看了一眼門口上鐫刻著“清微派掌門玄波”的木牌,手起刀落,那守護陣法竟然就這麼被切開了個入口。喻硯白步態悠閒地進了這院子,果然看到玄波已經披衣站在廊下了。
看到來人是他,玄波本來略有驚訝,仔細打量了他用的刀,和那血紅的眸色,他才恍然領悟,於是輕聲一笑:“這可麻煩了,看來我是否已經不能用師侄稱你了——喻硯白?”
喻硯白生得眉眼極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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