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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麼青了一片?”方箏搓著臉皮,才知道要痛。回想了一下,記起剛才其中一名男子一肘掃來時,她正全力防著另一人的旋腿踢,臉頰好像被甩了一下。真是不耐打,她這張臉皮太嫩,每次稍微給人打上一下,就青了好幾天,像她全身的面板都不會這麼反應過度,所以從小她就防著臉部有捱揍的機會,以免他人大驚小怪。這下子——完啦!
“方箏!你臉怎麼了?”暑假被派來當小弟的方範推門進來便吼聲如雷,讓方箏想捂住他的大嘴巴都沒機會。
“茶送上來就快點下去收發部,還有很多信件等你去分類送達。”方箏接過方範手中的托盤,揮蚊子似的向他揮著手。
“是不是又有人來打你了?你今天又沒讓司機載了,對不對?”
“方範,我耳朵沒聾,小聲一點。”她威脅地揚著拳頭,很快地使她那小弟閉上嘴。
正想舒服地籲口氣,叫秘書拿冰塊來時,又一聲巨吼傳來:
“方箏!又有人突襲你了!?”
老天!今天進來她辦公室的人怎麼都那麼沒禮貌,他們難道不知道門的作用是用來讓人敲的嗎?何況她還是堂堂的方氏企業總經理耶!
“董培良!你敲一下門會死呀!”她忍不住地吼了出來。
“門又沒有關上!”董培良重重放下檔案:“你告訴我,最近又惹到什麼人了?”
“沒有。”她捂著臉,只留下雙眼與另兩名男子大眼瞪小眼:“還有,不許告訴方笙這件事——”
“如果我已經知道了呢?”方笙柔美中帶隱怒的聲音傳來,人已娉婷地站在門口。
這下子,方箏只有哀嘆兩聲,癱在座椅中不言不語了,只以怨毒的眼光一一殺過眼前這些對她皺眉的人,最後眼光停在方笙身後一名外國男子身上。那男子的一雙灰眼正門著銳利與興味,像評估什麼的盯著她;那種逼視,可以使人透不過氣來。方箏挑了挑眉,起身走近。
“姐,這位是?”
“他是狄森。威爾先生,鍾適在美國的朋友。在偵探界相當負盛名,連培良也希望請威爾先生來協助我們查清所有事。”方笙介紹著。
“是呀!在美國,沒有他想知道卻無法查到的事。”董培良聲音中的興奮猶如見到偶像一般。
嘖!難看。
方箏伸出手:
“威爾先生,很抱歉我不能虛偽地說歡迎。”
“看得出來。”一口流利的中文講出口,他的手也重重握了她一下。“但我依然必須叨擾你幾個月。”
她收回手,側頭打量他。這種人最適合做偵探了,除了一雙利眼之外,全身上下沒有招人注目的地方;中等身材、平凡的相貌,是那種你擦身而過絕對不會記住的人。最適合去跟蹤什麼的:當然做起事也就順手了。但方箏絕不忽略他眼中蘊藏著的犀利。
這種人是有他一套本事的。
“希望你會與董培良共事愉快。”也就是要他少來煩她就是了。
“當然也須要有方小姐的全力配合。”
方箏往方笙那邊瞪過去。“姐,我不認為——”
“有必要。如果這種事情沒有處理完,我絕不會取消休假回香港。明白我的意思嗎?”
方笙輕柔且心疼地撫著妹妹瘀青的臉頰。
明明是強硬的話氣,卻在方笙的行為中表現出令人難以拒絕的憂心忡忡。這是手段,也是方笙真正的心情,所以方箏只能再度頹然地坐回椅子中,任憑宰割。
“好,好。我舉白旗,任你們去玩,現在請還我安靜的辦公空間好嗎?尤其是你,方範!你一小時拿我八十塊的工資,還不快去跑腿,當心我扣你錢。”可憐的她只好欺善怕惡地去威脅眼前最好欺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