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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聲的何向晚甩開他的手,漫無目的地往前走,開啟相連的內室門,更加揪緊心房的悸動讓她不能自己,下意識地抓傷胸口。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她看見了心裡的黑暗,它是那麼猙獰而完善。
就是它,她心目中地獄菩薩的原形。
雕刻它的慾望熊熊燃起,迫切地壓擠她體內熱烈的火焰,她必須立刻雕琢它,讓潛伏的原身現於人世,焚燒的力量源源而生。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向晚,你怎麼了?”著急的齊天豫板不動她,她像生根似的定住。
兩行淚滑下雙須。“給我,你一定要把它給我,我願付出一切代價得到它。”
“一切嗎?”他思索著她的執拗,眼神流露某種不明的詭計。
“天豫,我要雕它,誰都不能阻止我。”她淚流不止地抱住半人高的血玉懦。
他低沉地一笑。“好,它是你的了。”
已然泛黑的血玉夠發出低人冷芒,忽明忽暗地說著人們所不知道的秘密。
第五章
結構是三方,硬度七,比重二點零六一,折射率是一點五三到一點五四,雙拆射零點零零四,化學成份為Sail,名稱為“血玉田”。
齊天豫煩躁地丟開一本有關介紹寶石的圖維,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做傻事的一天,縱容他的小女人無法無天地忽視他。
那破爛石頭值得她花那麼多心思去關注嗎?活著的人不如死東西,她簡直目中無人得過分。
誰會相信一個瘦弱不堪的女人有驚人的意志力,明明臂膀不及他手腕粗,拿起大型的地質捶卻有模有樣,一手握著寬頭鑿子,一手拿著錐鑽,腳邊凌散各種尺寸的削刮器,抹刀、尖刮刀、除次刷、清洗液,和一大堆他說不出名稱的雕刻器材。
整整五天了,她關在他為她整理出來三十坪大的工作室裡,三餐飲食全由傭人送進去,不見她探個頭喘個氣,雕刻真有那麼多樂趣嗎?為何她樂此不疲?
藝術家都是瘋子的說法一點也不假,她根本是著了魔喪失理智,鎮日埋首在一堆礫石飛灰中不懂得珍惜自己。
難怪她有貧血的毛病,老是營養不良的病美人模樣,三卷不定時再加上熬夜和失眠,她那林黛玉體質好得起來才怪。
現在有他盯著傭人照三餐送上二樓去喂抱她,但平時她一個人居住呢?是不是吃了早餐忘了午餐,或者乾脆不吃不喝,只專注在她視同生命的雕刻上?
夠了,他的忍耐力已到極限,若再任由她繼續胡鬧地敲敲打打,神經崩潰的人肯定是他。
對,他要找個人把她抓下來,不管她怎麼苦苦哀求都不成,石頭沒腳不會跑,永遠會待在那個爛房間等她,這次休想他會軟化。
“喂!你別用兇狠的眼光看我!本人剛投保的意外路還不能領全險。”因交惡友,秦東峰特地去加保。
口氣禁騖不馴的齊天豫冷氣十足地一瞟。“去抓她出老鼠洞,貓餓了。”
“不好吧!她比你還固執。”哭笑不得的大醫生很想身不在此。
可是不行,他正全力追求親愛的復健師雪兒小姐,豺狼虎豹也得行。
“秦東峰,別忘了你站在誰的地盤上。”他冷冷地一瞪。
“喔!我也要提醒你,復健的時間到了,請移動你的奶油桂花腳。”天大地大,醫生最大。
要擺架子他在行,管他誰的地盤,他是不請由自來。
“我發現你膽子變大了,學會油嘴滑舌。”他不屑地一呼。
他笑得滿面春風。“你沒聽過愛憎的力量大呀!缺少愛情滋潤的你是不能體會的。”
打蛇打七寸,哪裡痛踩哪裡,醫生的責任就是抓你身上的病蟲,明知道受人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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