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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份報告就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所以要重寫,”他說:“不要扯這些有的沒的,什麼性幻想呵移情失敗,這根本就不是董事會想要看到的東西。”
那董事會想要看到什麼呢?
“象你剛才那個說法就很客觀,”他說:“因為陳楨會是一個很有含金量的單身男子,因此你懷著眾所周知的目的接近他,你把他勾引到手,同居了……”
我看著他。
“你們同居了,”他根本無視我的眼光:“然後很快就產生了矛盾。由於家族內定是有一份每對夫妻都必須簽署的婚前協議,這份協議限制了你的權利,不能滿足你的胃口,因此你以分手來折磨他要挾他,而他作為一個從來都沒有處理過類似事件的毫無經驗的情感白痴,完全不懂得這些姑娘們人人擅長的手段,還真以為你們的感情就這樣走到了盡頭,於是崩潰了——你不覺得這樣寫才是真正符合邏輯的麼?”
我繼續盯住他看。
“當然在寫的時候你可以給自己做一些美化,”他扯一扯嘴角:“雖然看在董事會那批人眼睛裡都是一樣。”
“就這麼寫,”他用指尖在桌子上敲定道:“董事會需要成熟合理的報告。至於現在這種好象是傳道士在佈道的東西,你寫好了可以先拿給我,鑑於我們之間……”
他又那樣不帶一點多餘的表情,極其淡定地看著我。
“我會教你怎樣改好,”他說:“明白了麼?”
我明白了那個叫作白永璉的男子就這樣丟失在時光裡。
那個眉眼含笑口角輕倩的男子,那個脾氣暴躁動輒不耐煩的男子,那個有時候跟我輕狂使性,有時候待我人道溫柔,有時候醉倒在我懷裡,有時候又任我醉倒,那個男子說他的幸福從此不再掌握在自己手裡,那個男子說他從頭髮梢到腳趾頭從肌膚到血肉他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我的……
那樣一個活生生的語笑嫣然的男子……
白永璉就這樣丟失掉了……
他現在的身份是——
林墨琛。
作者有話要說:
☆、二
林墨琛還在等著我的回答。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聽到什麼樣的回答。
——林總,我明白了。
或者:我明白了,林總?
我默默地盯住他看。
他清減了。
骨肉停勻的輪廓瘦下去一整圈,彷彿水落而石出,那隻本來高峻的鼻子顯得更加突兀,帶著一種我很不熟悉的堅硬而冷峻的光澤從原來那個白永璉的肌體裡格外凸現出來。
他就那樣堅硬而冷峻地承受著我的目光,直到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嘿——”
那一把蒼涼的女聲被他迅速地切斷了,他拿起手機接聽。
但那個被切斷的聲音落進我心裡還在繼續唱。
那還是曾經的白永璉喜歡的韓真真的歌聲,微沙的嗓子一拉便把這首愛情的輓歌唱得那麼滄桑撕裂創劇痛深:
“嘿,我已不能回頭,
天,
她可願意幫我?
你在何處漂流,
你在和誰廝守,
我的天涯和夢要你挽救。
我已不能回頭,
天,
你要傷我多久——”
林墨琛掛掉電話又再一次問我:“該怎麼寫,明白了麼?”
“明白了,”我說。
怎麼寫其實都無所謂,重點只在既然是我摧毀了陳楨會的第一人格,我就有責任幫助他完成人格的重新建構,將從他體內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與第一人格合而為一,以促進他的成長,圓滿他的人生。